只見那案板上的虎皮已經被剝了一半,鋪滿了整張案板還不夠,一直垂下來耷拉到地上。
那個叫王武的邊跟客人胡扯邊給老虎做著肢解。
單看那長碩大的虎皮,四人基本上就能斷定是之前牛二打死的那隻。
被肢解下來的虎肉在旁邊堆了一堆,奇怪的是瞅了半天唯獨沒有看見虎頭。
“難道虎頭被買走了?”葉子說道。
彭興卻皺著眉頭說道:“不對,這隻老虎有可能不是牛二打死的那隻,那天牛二用帶煞氣的拳頭都破不開的虎皮,怎麼這個王武割起來跟殺豬宰牛似的呢?”
“死去的‘氣俑’普通人也難肢解麼?”孫一問道。
“雖然我不是很瞭解氣俑死後身體會發生什麼變化,但至少剛死去的應該是如此。”
這時他們聽到剛才想要虎鞭的那位大爺模樣的剛好嚷嚷道:“算了算了,既然虎鞭沒了,那就把虎頭賣我吧。”
王武的神情有點尷尬。
“怎麼?虎頭也被買走了?”那位爺明顯有點生氣了。
“大爺您消消氣,不瞞您說,這虎頭我自個兒留下來了,現在都已經泡上了,準備過年時孝敬我們村的教頭……您瞧這事鬧的……這樣吧大爺,這根虎骨算我給您陪不是的,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
孫一嗤笑一聲說:“他這是在拿武教頭壓人呢。”
果然那位大爺原本掛著怒色的臉變得有些無奈,悻悻道:“算了算了,兩個腰子,兩根腿骨外加一個虎掌給我留好,待會兒會有人來取。”
“得嘞大爺,這就給您收好……”
“莫非他是武修?那把刀上凝了真氣?”葉子說道。
彭興搖搖頭:“不會的,你們看那把刀上沒有絲毫真氣附著的痕跡,就是一把普通的殺豬刀……除非他已經強大到能將一絲真氣凝於刀刃之上。如果這樣的話他至少也是中階巔峰的水平……可你們覺得他像麼?”
幾人都搖搖頭。
葉子說:“怎麼看怎麼不像,這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大叔麼!再說他剛才還提到了自己的村子,想來這裡是有人認識他的……除非他是隱居在這裡的高人……”
“再怎麼猜也沒個定論。一會等他賣完了我們直接問問他不就知道了麼。”牛二說道。
卻立馬遭到了彭興的阻止:“不可!我們不知道從村裡買走老虎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甚至連是敵是友都不確定。如果是敵,我們貿然去問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萬一再跟南方的那個門派扯上關係就更麻煩了,畢竟老虎是我們打死的……”
“沒錯,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參見武修大會,其它的能不摻和就不摻和,否則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耽誤了正事。”孫一附和道。
“那這事就不管不問了?”葉子有些耍性子地問道。
牛二也在一旁煽風點火:“對啊,人家都欺負道家門口了,顯得我們也太窩囊了吧!”
彭興並不上這兩個小鬼的當,但還是讓步道:“這樣吧,他似乎認識那個什麼春生堂的掌櫃,我去他那裡打聽一下,如果還有疑問的話我就跑一趟他說的那個東鄉。你們仨就在這好好待著,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聽到沒?我去去就回。”
見三人點頭後他仍不放心地叮囑道:“孫一,你看好他倆。”然後才轉身離開。
彭興剛走沒一會,孫一就看到葉子在跟牛二使眼色、咬耳朵,於是趕緊將他倆分開,自己站在中間。
這樣一來就算他倆有什麼小動作自己也能第一時間控制住局面,然後一副我說了算的樣子道:“你們兩個少在那打鬼主意,我跟你們說,就在這給我老老實實地坐著等彭大哥回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彭興還沒有回來,而王武已經將老虎全賣完了,正樂呵呵地邊往板車上收拾著東西邊跟周圍的人打趣。
葉子見他要走便有些焦急了:“都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回來……你們看王武要走了,我們得跟著他。”
“不行,興哥說了讓我們在這裡等他回來……”
“爹爹,彭爺爺?”葉子突然指著街上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