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不敢再攔本姑娘了?”這女子腳踩在那個散修身上,又加了些力道,一臉得意的威懾道。
“不敢了,不敢了,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的吧,”此時那個散修被這女子踩在地上,一臉懼意,完全不敢反抗,只得連連討饒。
“易少俠,”見易生下來了,一直躲在櫃檯後不敢出來的洛掌櫃喊了聲,從櫃檯後面跑出來躲到易生身後,哭喪著臉衝易生訴苦道:“易少俠,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我這客棧,全讓她給砸了,我一家妻小可都要靠著這個客棧養活呢。”
易生伸出雙手放在洛掌櫃肩膀上拍了拍示意掌櫃的稍安勿躁。
“滾!”女子冷哼一聲,對著地上的散修踢了一腳。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散修爬起來低著身子,頭都不敢回的倉皇逃走了。
“在下易生,敢問姑娘名諱,”易生抱拳問道。
這女子瞧了一眼易生,一臉的盛氣凌人,此時只見她雙手叉腰,一隻腳站在倒在地上的桌子上,張口大聲說:“聽著,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武教薛靜!”
他這名號一喊出來,客棧中頓時一片譁然。
這薛靜的名號易生也有所聽聞,傳聞這薛靜乃是天武教教主薛驚世晚年所生,一直疼愛有加,被視為掌上明珠,她出生之時,薛驚世宴請三派掌門,天武教上下一片歡騰,好不熱鬧。
而且當時薛靜這個名字,還是薛驚世當著另外三大掌門的面親自取得,其寓意便是讓薛靜人如其名,叫她儀靜端莊,溫婉賢淑。
可事與願違,薛靜自從出生以來,便一直對刀槍棍棒情有獨鍾,薛教主不叫她打架帶兵,她便只是躲得遠遠的偷學,別人一天才能學會的招式,她只看一遍就會了,甚至許多弟子有什麼不懂的還要向她請教,但若是叫她刺繡學禮,即便是請了五六個老師教他,她也半點不學,整日昏昏欲睡,但只要一會不看著她,她便要偷偷溜去練武場。
薛靜似乎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她收了放在桌子上的腳,揹著手走到易生面前,她先是繞著易生走了兩圈,得意的哼哼了兩聲,對著易生說:“我就直說了,我是奉我爹的命令前來協助你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本姑娘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什麼都要聽我的,你知道了嗎?”
說完,他也不管易生有沒有答應,歪了歪頭看向一直躲在易生身後的洛掌櫃,又說:“誒我說,你躲著我做什麼?我長得很嚇人嗎?”
掌櫃的哪敢回話,哆哆嗦嗦的搖了搖頭,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薛靜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懶得跟你說了。”
她打了個哈欠,指著洛掌櫃說:“你就給我來間上房,本姑娘累了,現在要休息了。”
“你把別人的客棧砸了,難道不應該先想想怎麼賠嗎?”易生突然說。
“賠?”她轉過頭來,緊皺著眉頭,臉色變得陰沉:“幾塊爛木頭,本姑娘砸了就是砸了,你若是不服,那就跟我打一架。”
她這話音剛落,林師兄帶著另外幾個師兄弟們從樓梯口走了下來,他們繞過薛靜,到擋易生前面,林師兄一抱拳,對著薛靜恭敬問道:“這位姑娘,我是他的師兄,方才聽到你們的言語有些偏激,不知我這師弟哪裡得罪你了嗎?”
林師兄這樣好聲好氣的說話,薛靜的面色才緩和了些。
“你這人說話還算順耳,至於你這師弟到底是何處得罪我了……”
薛靜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說:“你自己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