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混不曉得怎麼想的,在那幾個供銷社採購員離開後,出乎許大茂預料的給許大茂遞了一支香菸。
煙是好煙,帶著過濾嘴的大前門。
許大茂可不認為胡混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胡混身為供銷社社長,絕對是有點兒資本的人,不存在弄虛作假的情況。
許大茂沒接,他從胡混的身上看到了對自己的一絲敵意。
這是許大茂弄不清楚的環節。
如果是因為許大茂掃了胡混的面子,胡混也不應該是這種矛盾的表情,看許大茂既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敵人的矛盾。
“許老闆這是擔心我使壞?”
許大茂沒有給自己尋這個我不抽菸之類的藉口,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面取出香菸,點著後吐了口煙氣,瞟了對方一眼,“我習慣抽自己的煙。”
聽到許大茂這話,胡混一愣,他笑了,扭頭把話題扯到了胡來的身上,“許老闆知道胡來這個人嗎?”
胡來?
許大茂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幹什麼的,但是依著胡來、胡混兩個人相似的名字,許大茂猜測他們應該是兄弟。
對於胡來,許大茂沒有撒謊的必要,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當下搖了搖頭,算是給了胡混答案。
見從許大茂的嘴裡實在套不出啥有用的東西,胡混嗨了一聲,“許老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朋友!
仇人還差不多。
就這種眼神,能是交朋友的眼神?
胡混將手裡還剩下半根的煙扔到地上踩滅了,將胡來是誰,他胡混與胡來什麼關係等等的事情說了一遍。
狗血。
許大茂在聽了胡混的解釋後,滿腦子只有狗血兩個字。
胡混與胡來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兄弟關係,他們應該是叔侄,但是由於某些不可告人的內幕,胡混與胡來的關係是對外的那種兄弟關係。
就是公公跟兒媳婦搞在了一塊,硬生生的給親兒子戴了一頂綠油油的、一望無際的、綠的不能在綠的帽子,還把知道了內情的媳婦給活生生的氣死,氣瘋了那位同樣知道了內情的親兒子。
這般丟人事情說給許大茂這個仇人聽。
許大茂委實不曉得胡混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
依著常規,丟人事情應該想辦法藏著掖著,而不是說給某些人聽。
當下眯縫了一下眼睛,打了一個哈哈。
“胡來被抓了,事情就發生在前兩個小時,他是因為你許老闆被抓的。”
許大茂皺了皺眉頭。
自己這算是躺槍嘛!
胡來被抓跟自己有毛的關係,許大茂的印象當中,好像真沒有與一個叫做胡來的人發生過糾葛。
“胡來是街道勞動服務公司的老總,他手裡有你們泡麵廠百分之十的股份,堵門的那些小痞子就是胡來安排的,胡來本想噁心你許老闆一下,結果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破壞招商引資,就算不坐牢,胡來的仕途也走到頭了。”
許大茂瞳孔一縮,總算曉得自己跟胡混的仇恨如何而來了。
合著是因為這個原因。
“胡來被抓,我感謝你,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胡混口風一轉,“但他畢竟姓胡,就算被抓也只能我胡混出手,你許老闆不行,來日方長,我們慢慢算。”
&n的狗血。
相愛相恨相殺。
愛恨糾纏無限中。
許大茂一方面感嘆著事件的狗血,一方面心裡也是唏噓。
算計來算計去,沒算計過老天和人心,把自己給算計進牢籠裡面了。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我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