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雲城城西的某處老街巷,最靠末端第666號店鋪的招牌上赫然寫著“沐家紙紮店”的幾個黑色大字。
店鋪院壩內,一個身穿淡紫休閒衛衣,束著高馬尾的女人正遊刃有餘的正在扎花圈。
此女正是復活後的沐婉寧。
在她的腦海裡,只有開店以來的兩年記憶,再無其它。
對於自己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沐婉寧笑笑了之。
時常調侃著,自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只有她的紙紮店和她背後神秘的公司。
她身旁杵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滿臉討好地說:“沐女士,我父親那件事還得麻煩您幫忙處理,至於價錢好商量。”
沐婉寧並未看他,而是認真扎著手中花圈,“你父親的事恕我愛莫能助,他造孽太深,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中年男人唇角抽搐了一下,再次擠出討好的笑容,“這雲城,就屬沐女士本事最大,您要是不幫忙的話,就真的沒人幫得了我。”
說罷,他伸出粗大的五根手指,“您看,這個數能成嗎?”
沐婉寧停下手中活計,目光淡然地望著中年男人,“劉先生,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不幫你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件事我不能幫,不然,我也會有麻煩。還請見諒。”
劉先生直起身子,冷嗤了一聲,語氣顯得不善:“葉小姐,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雲城上下還沒有我不認識的權貴,你若是不幫我,只怕你這小小的紙紮店估計會關門大吉。”
沐婉寧眯了眯眼,語氣冰冷了幾分,“你威脅我?”
劉先生敷衍道:“不敢不敢,只要沐女士能幫我處理父親的後事,一切都好商量。”
說到這裡,他再次彎下腰,呵呵笑了笑,“所謂多條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您何必給自己添堵,不是嗎?”
而沐婉寧繼續忙著手中的活計,並未理睬。
劉先生見她油鹽不進,立馬拉下臉,撂下一句讓她“好好考慮,好自為之”的云云,憤然地離開了紙紮店。
劉先生前腳剛走,忽然一陣陰風颳過,院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就連天色都逐漸變得陰沉。
“有什麼事直說,別搞這些虛頭巴腦嚇唬人的東西。”葉婉寧瞥了一眼屋簷下那團黑影,沒好氣道。
那團黑影漸漸變成一個年輕女子的模樣,雖然臉色灰白,披頭散髮,但看得出女子身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美人。
“我死的好冤,嗚嗚嗚……”
沐婉寧白了一眼,“一口氣說完,想讓我怎麼幫你?”
語畢,沐婉寧的識海中突然多出一副畫面,就像放電影似的。
原來,這女人身前名叫冷清芳,正值風華正茂的年齡。
她是某個證券集團子公司劉總的秘書。
家境小康,並有一個帥氣門當戶對的未婚夫。
可以這麼說,冷清芳前途光明,一切都朝美好的未來前行。
可天不遂人願,身為上司的劉總一大把年紀,都快當她爹的人卻窺探她的美色,時不時騷擾她。
冷清芳自知找工作不易,又念在這公司福利待遇不錯,於是也就忍著,並未離職。
而正是因為她處處容忍,使得劉總越來越膽大妄為。
見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的美人看的見摸不著,撓的劉總心癢難耐。
在一次月黑風高的夜晚,劉總故意以加班為由對其上下其手,還趁機表白。
冷清芳當即拉下臉並警告劉總,如果劉總不知收斂,她就向集團總部告發他。
從那以後,得不到美人芳心的劉總便記恨上了她。
不僅給她穿小鞋,還汙衊冷清芳盜取公司機密。
為此,冷清芳百口難辯,沒了工作不說,還向公司賠了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