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在每一關尋找到本關所隱藏的訊息與通關之法,這本就是一種對吳澤的考驗。
他這個試煉者,終是與正統的試煉者有所不同。
而這,也是吳澤破門闖城理所當然要付出的代價。
在尋不到任何線索的情況之下,吳澤只得繼續上前。
行進中,吳澤發現他這一路走來,所有人影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舞臺,不管是青銅守衛還是諸族生靈,盡皆如此。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前方舞臺,吳澤不由心動。
“難道這一切的關鍵就是那個舞臺嗎?”
想到這裡,吳澤疾步而走,向著舞臺靠近。
當他靠近舞臺千米範圍之時,一股咿咿呀呀的古怪歌曲若隱若現地傳入到了他的耳中。
“泣……蒼茫……淚……無往……相言無顧……離別殤……”
“故……族死……吾……無忘……百戰無悔……與族殤……”
越是靠近,耳中聽到的聲音越是清晰。
這是一首悲曲,也是一道無悔的戰音。
聽著聽著吳澤不禁入神,隨著曲音他仿如來到了一片戰場之中。
在這裡,有著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敵人,有著同族義無反顧地赴死,還有著不甘心的亡魂在怒問著蒼天,我族無辜!
“見……親兒……父……心愧……有言難說……”
“憶……妻惜……夫……無顏……來世以償……”
耳中曲音越來越是激烈,哪怕是擁有著如鏡湖一般波瀾不生心境的吳澤,也不禁為其而心生悲切。
他聽到了離別,也看到了那種為父者,為夫者的愧疚。
面前是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敵人,周邊同伴一個緊跟著一個死去,為了自己的族群,為了自己的家園,所有者都義無反顧。
拋棄妻兒,讓他們心中有愧,無顏以對。
可是,敵人就在眼前,護不住父母妻兒,他們又有什麼資格為其夫,為其父,為其子!
慘烈地廝殺在耳中響起,無數族人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戰鼓奮起,似要震破這天地,也好讓蒼天知道他們的不妥協。
毋寧死,不為食!
然,對於敵人來說,他們的決死之意,不甘之魂也只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浩瀚如天災一般的攻擊降臨,十方俱滅,衝鋒者皆死。
直至,戰鼓停歇,曲音消散,哀嚎之音四起,世間如獄,他們所守護的一切終是無法避免的成為了強族之食。
至此曲終,而吳澤也在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舞臺之前。
此時的舞臺之上,人影重重,其所演繹的不是別的,正是被強族攻破自身世界後的煉獄之景。
“眾生以食,或食他族,或被他族所食。這就是世界的真相嗎?”
吳澤看著舞臺上的曲終人散,低聲呢喃道。
他不知此事的真假,但他能想象得出來,若是源星被其他種族攻破了,眼前的煉獄極有可能就是源星最真實的寫照。
都說‘非我族者,其心必異’,不同的種族之間,弱者終將被強族所食,所謂的仁義道德也從來不屬於弱者。
“試煉者,此曲如何?”
待舞臺上人影散盡,一尊三十米大小的青銅巨像坐在青銅王座之上於舞臺上空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