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怎麼會相信呢?尤涅佛想。
在他看來,指著某人說她是世界意志這樣的說法,不啻於對麻瓜說這個世界存在魔法。
哪有那麼容易就信以為真的。
如果有那麼容易,每年就不需要專門派老師給麻瓜出身的學生送信了。
不過,鄧布利多之前的言行確實有些奇怪,或許真能感知到嘉佰莉的特殊之處。
就聽他說:“世界意志啊,原來真的存在啊。”
就好像他原來就有這樣的猜想似的。
“您怎麼就這麼信了?”尤涅佛問,“我是說,且不談嘉佰莉是不是世界意志這一回事,單是存在世界意志這一回事,就值得懷疑和論證不是麼?”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說:“因為你沒有說謊。”
“您怎麼能知道我沒有說謊呢?您用攝神取唸了?”尤涅佛問。
“咳咳咳。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學生使用攝神取念。”鄧布利多被尤涅佛大剌剌的直話問得有些尷尬,“只是從你的表情和動作,我大概就能知道這一點,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有這樣的智慧很正常吧。”
“況且,那道光柱,不像是人間的東西。”他說,“而且世界上存在預言這回事”
他看過來:“如果世界沒有意志的話,預言是怎麼誕生的呢?未來是捉摸不透的啊。除非有一個無形的意識在引導這一切,我們才可能從現在知道未來。”
還有這方面的因素麼,但預言什麼的和嘉佰莉應該沒什麼關係,在她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不是麼。
總之,鄧布利多相信有這麼一回事就好,只要他承認嘉佰莉世界意志的身份,大概就不會對她有什麼惡意。
誰知道傷害世界意志會有什麼風險。
然後就聽鄧布利多問:“你是怎麼知道她是世界意志的呢?”
“她告訴我的。”尤涅佛說。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雖然他最終確認身份是透過系統的虛擬面板。
“看得出來她很信任你。”鄧布利多問,“而且你們也長得很像,就像是真的母子。”
“我也很信任您,但母子這回事就請您不要再提了。此純粹是嘉佰莉單方面的臆想,我們之間既不存在這樣的血緣關係,也不存在這樣的社會關係。”尤涅佛說,“之所以長得像,可能只是因為她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而已。”
“總之,她是很依賴你的了。”鄧布利多說。
這話說得可帶有目的性,尤涅佛想,無疑是想把嘉佰莉和他系一塊兒。但如果是他,大概也會這麼做。
而且即使否認也沒有用,嘉佰莉脫力前還專門把他召過來當支撐架,就是表現出一種信任與依賴的關係。
這樣說來,莫非也是有算計的?
他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眼光來看待嘉佰莉了。
“大概吧。”他說。
“那你知道她想做什麼嗎?”鄧布利多問。
“不清楚。”尤涅佛實話實說,但想了想,又說道,“但她想做霍格沃茨的校長,大概是認真的。”
感覺已經認真到不能再認真了,再認真就毀滅世界了。
“這樣啊。”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說,“但目前來說校長的位置還是不能給她的,我們該怎麼對待她呢?”
我怎麼知道,請不要什麼問題都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