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格勒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誅心之言,能夠在自己的父親心中掀起一番波瀾,他知道在父親心中還是很氣憤於前段時間在王庭被達日阿赤侮辱的,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烏日根巴雅爾此時神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吉日格勒的話只是一會要吃什麼一樣。
就在吉日格勒心中十分失望的時候,烏日根巴雅爾則是開口沉聲開口道:
“吉日格勒你犯的本是死罪,但現在大戰在即斬殺大將有損士氣,所以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說完烏日根巴雅爾便是將手中的彎刀交到了吉日格勒的手上,然後指著剛剛被押進來的大乾使者道:
“殺了他!”
聽到烏日根巴雅爾的話,大乾使者立馬就慌了,他十分驚恐的看著烏日根巴雅爾和吉日格勒這對父子然後用羅卑話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是大乾的使者,你們是大乾的屬臣,你們殺了我是想要造反嗎?”
看著這個昨天晚上剛剛才跟密謀完的大乾使者,吉日格勒有些遲疑的看著父親,然而烏日根巴雅爾神情則是依舊如冰霜般冷酷。
“吉日格勒我只數五個數!你要是不殺他!你就替他去死!”
“五!”
“四!”
聽到父親真的開始數數,意識到父親的死亡威脅是玩真的,吉日格勒雖然心中有千般無奈但此時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是在這個長衫文士驚恐的眼神中一刀斬下,下一秒殷紅的鮮血便是飛濺了吉日格勒一身···············
染血的吉日格勒神情中滿是無奈之色,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如此固執,為何如此愚忠於伊布格勒!
見到吉日格勒動手了,烏日根巴雅爾緩緩開口說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死的人就是你吉日格勒!”
儘管心中縱有千般無奈,但是此時此刻吉日格勒只能是低頭稱是。
片刻後吉日格勒返回了自己的營帳,剛一坐下吉日格勒便發洩似向桌子猛砸了三拳。
“咚!咚!咚!”
這三拳的力氣是一下比一下大,直接就是將桌子給砸塌了,但吉日格勒好像扔不解氣,直接就是抄起已經破破爛爛的桌子扔在了地上,營帳內外的侍衛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是立刻噤若寒蟬起來,生怕被惹火上身。
毀了一個桌子後,吉日格勒心中的火器也是消散了一些,坐在毛氈上安靜了一會,但是很快他就有了新的想法,旋即便是朝著一旁的侍衛扎亞特吩咐道:
“給我弄一隻烤羊腿,還有一罈子酒來!”
札亞特聞言十分為難的說道:
“將軍!老將軍已經下達了禁酒令的!誰要是喝酒誰就要被軍法從事!”
聽到扎亞特的話,吉日格勒眼神瞬間變的冰冷,向扎亞特死亡凝視道:
“現在連你這個混蛋也不聽我的話了?”
此話一出扎亞特內心頓時一顫,當即也是不敢多言語,立刻便是說道:
“將軍,我這就給您安排················”
說完這位侍衛長便是走出了營帳,片刻之後他帶回來了一罈子酒,還有一條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腿。
心中不岔的吉日格勒接過酒罈子,便是猛灌了一口不過放下酒罈子的他,便是皺著眉頭向扎亞特問道:
“怎麼是咱們自己釀的酒?大乾的酒呢?”
扎亞特有些無奈的講道:
“將軍大乾的酒都喝沒了,現在就剩咱們釀的酒了!”
吉日格勒聞言嘆了一口氣,這大乾的酒清香有韻味,基本上沒有雜質不上頭,在草原上可以說是硬通貨,而草原人自己釀的酒,因為技術上的落後,不僅酒的度數低,酒體更是偏渾濁,稍微喝一點就很容易上頭!
在家裡的時候吉日格勒從不喝草原人自己釀的酒,一水喝的是從大乾商人哪裡買的酒,但可惜現在是行軍打仗條件上不比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