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意默了默,看著襁褓裡興奮地直流口水的兒子,說著:“那個人,我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言霄摸了摸她的頭髮,“交給我吧。”
對謝邈,還不能僅僅如此。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得很快,蘇容意雖然生孩子的時候有些艱難,但是這段時間的氣也多多少少出在言霄身上了,現在她最喜歡的,就是讓阿福吐他一臉口水,他齜牙咧嘴地教訓兒子,阿福也聽不懂,整天樂呵呵的。
言霄的傷也漸漸好了,蘇容意也出了月子,他們這一家人,也算是比較不幸運的了,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薛棲在阿福被擄的那一夜也受了點小傷,蘇容意不方便見他,言霄回來後自然由他去照管這傻小子。
薛棲沒有什麼主心骨,言霄說什麼,他就聽了,最後和夫妻兩個別過之後,還是決定暫且先回綏遠去。
言大哥說動不到綏遠的兵,那就多半不會動,薛棲很相信這一點。
他走前倒是給阿福留了很多東西,還有一樣,還是蘇容意知道,他從小戴到大的玉玦,是母親生前留給他的寶貝,他也完全不介意地送給了阿福。
“這小子虎頭虎腦長得可愛,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就送這個吧……”薛棲摸著頭笑,“反正他自己的親舅親姨們大概也不會記得……”
沒說話的話在言霄一記冷眼裡戛然而止。
就這樣,他被言霄的人“押送”回綏遠了。
至於他“抗旨”的事,也真的完全沒有人再提起……
阿福整天吃吃睡睡,過得很開心,唯一還有一點的遺憾的,就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自己的祖父。
前線戰事如何了是百姓們每天不由自主都會關心的頭等大事。
“聽說之前房縣破了……西梁的軍隊都進城了,後來不知為何又退了,御史大人們又去和談……”
“談來談去,能怎麼樣呢?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打過來不還是我們這些人遭殃,今年西北的糧食怕是又要減,米價又得漲,現在誰還有心思耕田啊……”
婆子們洗衣打掃時都會這樣說幾句。
“咱們雲州這裡,是可以放心的,咱們言大人這樣大的軍隊撐著,不信西梁人能打過來……”
“那可不一定,軍隊是朝廷的,大人不也是朝廷一句話,就得讓監軍制住手腳,軍隊拿去西北替他們打……”
人人都是自私的,現在在她們看來,西北怎麼樣倒是不重要,雲州這裡不打才是頂頂要緊的。
“聽說父親和束松大吵了一架,都差點要動手了,他人沒事吧?”
蘇容意坐在床邊,頭髮半乾地問言霄。
言霄如今很忙,他雖然回來了,一天卻還是大部分時間待在書房裡,但依然會抽幾個時辰陪她和阿福,按他的說法,是給他們娘倆兒“贖罪”。
只是他每日收到的信和訊息大概就有十幾次,除了在書房,連在寢房裡,也會抓緊看著即時的密函。
言霄放下手中的紙,自己捏了捏鼻樑。
“沒事。他那樣的人,倒是還不能把父親怎麼樣,只是陸老大人又被重新拖上了戰場,朝廷想用他再激激延州計程車氣。”
蘇容意有點同情陸納,“先前不是扣押了他的家眷要徹查來著嗎?”
言霄嗤笑了一聲,“是啊,謝邈領的密令,那時候束松還吃他這套,如今嘛,反正誰都能往謝邈頭上扣屎盆子了。”
也包括他。
“陸老大人還能說什麼,反正怪不到皇上,也怪不到束松。”
蘇容意搖搖頭,還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難怪知道延州是個大爛攤子,束松也拼命往裡鑽,瞧瞧這副不把皇上親信當個人的氣勢,還真當自己已經成了下一個陸納和言奕了。
對於陸納來說,不就是這樣,皇上強摁著你的頭讓你低頭你能不從嗎?現在連個束松都敢對他無法無天了。>大雁塔拍**寫真 美女一絲不掛尺度全開不雅照曝光!!關注微信公眾號:meinvmo1(長按三秒複製)線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