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姐也走了幾年了……”
還學著人家滄桑地模樣喝了一大口酒,長吁短嘆,言霄知道這小子是喝迷了,忙搶下他的杯子。
“行了行了,你別在我眼前哭出來,我可沒空給你擦鼻涕。”
“哦。”薛棲傻傻地摸摸鼻子,嘿嘿對著言霄傻笑。
言霄無奈,叫人把薛棲給拖去房裡才算完。
他帶著些微的酒意回房,見到燈下的蘇容意做著針線等他。
他知道,其實她也很關心薛棲。
只是就這樣了,兩人這輩子不相認,才是最好的結局。
蘇容意讓言霄喝了解酒湯,才說起蘇容錦算計了薛棲的事。
“我原以為我這個二姐姐,一輩子都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人哪有不變的。”言霄道:“沒出嫁的時候,她也犯不著算計什麼人,她嫁給謝邈以後,日子不好過,自然而然會變。”
說得確實是,蘇容意和她則相反,未嫁的時候算計三房,算計薛婉,嫁給言霄以後,她連個丫頭都懶得折騰了,反正他都會解決的,還免費讓府裡的人看了場好戲。
“那言少爺有什麼安排?”她勾勾唇。
言霄眯著眼睛舒服地享受著她給自己搖扇子。
“一句言少爺叫得好聽,再多叫幾遍……”
她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大概是耳朵聽錯了。”
“好好好,言夫人,我怕了你。”他張開眼,坐起身道:
“其實也很容易,這差事畢竟是堂而皇之從京裡派給薛棲的,不論是誰的安排,明面上確實他要遵守,不遵守就是違抗軍令,監軍可以上報朝廷革他的銀米下牢房的,那你去金陵,我也是萬萬不放心的,所以……”
“所以?”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所以你們就慢慢往金陵去好了,很慢的那種,大概走兩個月還在雲州境內的那種慢!”
蘇容意笑出聲來,這傢伙,鬼主意還真是多。
言霄攤攤手,“在雲州境內我還是放心的,他們的手也伸不到這麼長,再說,薛棲那些人,他們懂這裡的路?雲州這裡很多山鑽進去可就出不來了,還時常有瘴氣,路上的意外,是很多的啊……”
出不去雲州,也到不了京城,薛棲確實是在辦差,只是還沒辦完而已,本來雲州距金陵就山高水長的,他們除了幹跺腳,還能幹什麼?
蘇容意說:“那撐住了這一個月兩個月的,接下來怎麼辦?”
西南雖大,也不可能幾個月在這裡兜圈子。
言霄說道:“用不了那麼久,很快,局勢就要變了。”
皇上在等,他們也在等,有些時刻,早晚會到來的。
蘇容意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我只是不放心,你告訴我,我離開府,你是不是也就不打算留在府裡?”
言霄看著她笑道,“本來還想瞞你的,可是你這樣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是啊,我要去一趟西梁,怎麼樣都要走這遭的。”
果然!
蘇容意當然不放心:“萬一你……”
言霄掩住她的嘴,“不會有萬一的,你看,我們一起做過這麼多事,你從來沒有哪一次怕的,那時候在宮裡,這樣的場景,我們都全身而退,又何況現在,所以,別怕,我答應過你會好好活著,絕不食言。”
蘇容意有些動容,拉下他的手說道:“好,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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