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緊緊地盯著他。
言霄讓劉文昌給自己帶的話,就是這樣一句,問他與故人之誓。
他怎麼知道的?
不可能的,他才多大年紀。
就是這句話,讓他決定還是見言霄一面。
哪怕他篤定言霄並不知道什麼,可他心裡依然不放心。
言霄突然笑了,“宋神醫何必這樣緊張?你心裡大概在盤算,我這是猜到了幾分,又打算詐你幾分,其實我這人很懶,有什麼好詐的,一是一,二是二,說清楚就是了。”
宋陵低頭喝了口茶,“說清楚什麼。”
眼下嘖了一聲,“其實你這藏了幾十年的秘密,如今也算不上秘密了。你大概也知道,是謝邈殺了薛姣,是啊,他為什麼要殺薛姣呢,對,因為牽涉到二十年前兩人的換子風波,這種欺君殺頭的大罪!”
宋陵的杯子險些捏不住。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
他心裡飛快地轉過幾個彎兒。
誰告訴他的?謝邈和鎮國公老夫人嗎,不可能,言霄和謝家的情形決計不可能是朋友。宋承韜嗎?不,他知道自己的養子,他根本想不到這層,何況又沒有證據。
言霄難道是自己猜到的?可他怎麼敢篤定說這樣的話!
宋陵沉了臉,“口說無憑的話,言少爺,你想讓我做人證,去對付謝家嗎?”
言霄笑了一聲,“您也太看不起我了,這樁事知道就知道了,對付謝邈還不至於用這個。”
宋陵顯然有些不解,可言霄也沒有興致去和他多解釋。
“宋神醫,他殺了薛姣,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辦嗎?原來你對故人的承諾,也不過如此啊。”
宋陵的手一僵。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怎麼殺得了謝邈,何況鎮國公府還有那位老夫人在世……
他嘆了口氣,“言少爺雄才大略,這樣大的把柄都看不上,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我對你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用處嗎……”言霄在玩著手裡的杯子,“用處不是你們說的,而是我看的,你師弟劉文昌,算起來我又何必賣他個人情,這天下不缺人才,更不缺他這一個,不過是因為我窮極無聊,想幫幫你們而已。”
幫?他幫他們嗎?
宋陵笑起來。
他也不是蠢人,言霄一來就把他的底牌揭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才說要讓他做什麼,他這種招數,大概是無往不利的。
“是,謝家和薛家的事你都知道了,薛姣已經去了,還能怎麼樣呢?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她的性子我懂,最不想的就是連累家人,如今還有個薛棲在,我能如何呢?他們兩個,宋承韜和薛棲,進金陵這一趟,又得到了什麼?我知道,如果不是言少爺,大概他們也被吞了個屍骨無存,言少爺有這樣的身份本事,可是他們沒有。”
他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蘇容意卻聽得臉色發白。
宋陵又道:“我這輩子,對不起很多人,對不起先代鎮國公,也對不起姣姐兒這丫頭,這都是我的罪孽,我沒有做到答應過他的事,我也再沒有臉……”
他閉了閉眼,神情很痛苦。
可沒臉的也有沒臉的活法,他答應摯友的誓言,哪怕再支離破碎,也要撐下去,謝家和薛家的秘密,只能瞞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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