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鎮國公還是不要輕易動怒,若是動起身手來,在下可不能保證能不傷您分毫。”
韓靜山的武功深不可測,即便是一流的江湖高手,恐怕也即刻斃命於他掌下,畢竟當今皇帝多疑多心,他最仰仗的親衛,必然是個絕頂的高手。
而謝邈,雖然也有些身手,但是他到底是個世家公子,雖然是領武職,可是學帶兵打仗自然要比舞刀弄槍來得多,如何是韓靜山的對手。
謝邈頹然垂下手掌,現在,他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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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韜再次醒過來,只覺得迷迷糊糊的,只對榻邊的人說了句:“勞駕在我藥箱的第三個暗格裡娶一瓶青底描梅的瓷瓶……”
那人把東西遞到他手上,宋承韜吃了瓷瓶裡的藥,神思才漸漸清明瞭。
他咳嗽了兩聲。
好在自己平時有配各式解藥的習慣,否則這一次讓人下毒,也實在沒這麼快熬過來。
他曾經有好幾年獨自走遍了雲州湘州一帶,研究各種毒物,也算頗有心得。
他抬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生得很端正,不似太監們那般氣質陰柔,也沒有穿侍衛服飾。
阿壽朝他拱了拱手:“在下是言霄言少爺手下的貼身護衛……”
阿壽把目前的情況簡單向宋承韜講了一番。
宋承韜問:“我睡了幾天?”
阿壽道:“已經第四天了。”
宋承韜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尊駕等下就帶我到熙寧宮去。”
阿壽覺得他這副樣子不像是能下床的樣子,“宋大夫剛醒,不若休息些時候,等明日……”
宋承韜打斷他,“我是大夫,知道自己的情況。”
阿壽不說話了。
這人看著就挺奇怪,自己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宋承韜稍微用了些清粥,臉色還是青白的,就隨著阿壽到熙寧宮中去覆命。
他一直是負責診治謝微的。
“宋大夫……”
宋承韜見到了站在言霄身邊的蘇容意。
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璧人般完美無暇,只是這場合卻有點不對。
而蘇容意的神情也太過憔悴。
他朝兩個人點點頭。
言霄依舊笑容燦爛,“宋大夫,沒想到還挺得住啊?身體覺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