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王妃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你哥哥確實病得蹊蹺,說不定真如宋大夫所言……”
她看著宋承韜的眼光中充滿了猜疑。
言霄在心中感嘆,原來只當是諱疾忌醫,卻忘了這些皇室中人可都是七竅玲瓏的心,渭王妃如今懷疑的,不是別的,只怕是宋承韜的身家背景。
怕有人借他算計渭王府吧。
懷陽郡主頤指氣使道:“既然宋大夫來此,不妨也替我母親看看膝腿,莫不要只同馬太醫開一樣的方子罷?”
宋承韜直接回道:“在下跟著馬太醫數日,他也算在下的半師,既然他老人家已經替王妃看過,在下再班門弄斧,倒是大不敬了。”
“瀟兒,別胡鬧。”渭王妃喝止住女兒。
這孩子,見著誰無緣無故地就要遷怒一番,瞧她的樣子,怕是今日心情又不好了。
這會兒,卻有一人急急忙忙地跑進來,正是渭王的親信。
“夫人,夫人……”那中年管家模樣的人急道,“王爺有吩咐。”
渭王妃很少見他這般,也有些吃驚。
那人更是打發乾淨外頭的下人,合上槅扇,“夫人,王爺吩咐,不可聽信外人胡言,他已經命人去北地塞外請了神醫,什麼蠱術之說,不可傳出去禍亂人心啊!”
言霄挑了挑眉。
“母親,您看,連父親都這麼說了……”懷陽立刻幫腔。
言霄知道,渭王沒有出現在這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渭王為人,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他崇尚清談玄學,仰慕道家風骨,幾十年來不問世事朝政,不理黨派仕林,端的是俗世謫仙人風貌,平時更是很少在人前露臉。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是言霄想要了解的。
要知道,能夠與皇帝和太后同時保持著良好關係的,大概也只渭王府一家了。這樣一個人,到底是厚德載物,還是深謀遠慮,言霄在渭王府裡住了這些日子,尚不能摸清楚。
他聽聞許清越中蠱一事,卻是這般反應?
這個還是渭王夫妻看重的嫡長子啊。
渭王妃一向是聽夫君的,她與那管事便交談了幾句,轉而對言霄道:
“九鴻,今日多謝你的一份心意了,只是越兒的病,不同一般,若是貿然下判斷,我也……”
“我明白的。”言霄很乾脆,“您還是要注意身體,原本這位宋大夫,就年輕識淺,到底幾分確診,他也不敢肯定,還是需得一個您二位信得過的名醫斷過脈才能作數。”
他竟這般容易就給了個臺階,渭王妃自然順勢而下。
言霄又把劉太后的話轉述了一遍,這才帶著宋承韜離開渭王府。
宋承韜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他不明白言霄這是在做什麼。
人家擺明了也不想讓他治。
言霄挑挑唇角,看著他道:“今日確實多謝宋大夫,多虧你,我才確認了一些事。”
比如……
渭王或許早就知道,或者猜到,他兒子是身中惡蠱。
但是他秘而不發,不能讓人揭穿,是因為這件事背後,會牽扯出更大的一件事。
比如……
涉及到同樣半死不活了十幾年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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