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來什麼病都沒有。
可是她知道,離開她的血,這個孩子,依舊會死。
到底是什麼問題?
第二天一早,蘇容意就早早起身,帶著兩個丫頭去昨天二牛放牛的地方檢視。
但是就像他說的一樣,沒有什麼發現。
“小姐,”敘夏半跪在地上,“這是牛蹄子的印子,大概就是二牛那頭老牛留下的,是昨天的新印子,從西到東,二牛應該只是走了一趟。”
“去看看那頭老牛。”
蘇容意吩咐。
敘夏點點頭。
“小姐,您是懷疑那頭牛有什麼問題?”鑑秋問道。
家畜有時候不受控制,發起病發起狂也是有的。
蘇容意不置可否。
“這裡附近,還住了誰?讓秦護衛去查檢視。”
幾人一起緩步回到了莊子上,杜大福卻來回話。
“您剛走沒多久,那小子就回去了,說是家裡祖母等得急,非得回去看看。”杜大福擦擦汗,“也是個不識抬舉的。”
鑑秋氣得臉發青,憑杜大福的人手,會管不住一個孩子,讓崔二牛說走就走?現在還來這裡裝好人,分明就是不想插手小姐的事,又怕在小姐跟前擔責任。
“這孩子挺孝順的。”蘇容意說著,“既然這樣,把他和他祖母一起接過來住幾日吧。”
杜大福驚了,“小姐說真的?”
蘇容意笑笑,“難道我經常和杜莊頭開玩笑?”
杜大福噎了噎,“畢竟是下等粗人,小姐若是覺著沒趣兒,小的給您找兩個丫頭……”
說得簡直是蘇容意把那孩子當作個玩意兒。
蘇容意打斷他,“杜莊頭,做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這道理我也知道,你觀察了這麼幾天,是不是覺得我確實已被蘇家放棄,可以不顧我的吩咐?”
她揚揚手,露出手上的布帶,“你大概沒有回金陵打聽打聽過,我是個極愛憎分明的人,做事往往也很不計後果,你瞧,我在這裡弄傷了,你怎麼和蘇太夫人推脫?”
她撫了撫手上的結,“我還嫌棄這樣的傷不夠重……”
杜大福立刻跪到了地上,“小的疏忽,小的疏忽,竟連小姐傷了玉體都不知道,這就請人去請大夫……”
要命,哪家小姐會用自己來威脅個下人?
真是個破落戶。
“我已經派人從金陵請大夫過來了。”蘇容意道:“到底還是蘇家的名帖好用,杜莊頭,有沒有什麼,需要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