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邈皺眉,難道真是甄老太君的意思?
他側頭去看薛棲。
薛棲被綁著手腳撂在地上,動彈不得,可是一對眼睛卻楚楚可憐,水汪汪地盯著謝邈。
言霄看得一陣雞皮疙瘩。這賊小子,為了留下來,還使這麼肉麻的招。
他移步擋住謝邈的視線。
謝邈啟唇,那邊薛棲又叫開來,“表哥,過幾****就要成親了,不能喝完喜酒我再走嗎?”
謝邈皺皺眉,“那就再緩幾日。”
言霄心道,這冷冰冰的謝行遠對薛棲倒確實寵溺。
有點意思。
他自然要唱反調,“不行,現在就得走。”
謝邈已經很不悅了,言霄這個人,自己不敢得罪他,可是也不能放任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自己的底線。
“言少爺,這裡是鎮國公府,不是宮裡,也不是雲州。”
“這一點我知道,你不用強調。”
“那麼今天,恐怕你不能從我這裡把人帶走。”
他的眼神陡然凜冽。
躺在地上的薛棲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睃了一圈。
真要命,這兩個人竟然在這裡爭搶起自己來了。
薛棲在地上扭了扭。
心裡也是一樣彆扭。
言霄終於退步了,“行行,鎮國公是行伍之人,殺伐果斷,我再怎麼樣,也是個無用病夫,怎麼也不敢在這裡為這個臭小子和你拼命,我走我走。”
“那就請吧。”
謝邈做了個請的手勢。
言霄努努嘴,“也不請人吃個午飯?”
“粗茶淡飯,招待不起言少爺金尊玉貴之體。”
“想不到鎮國公也會說這麼小氣的話。”
好像每一個認識他的人,到最後都會變得這麼小氣。
他輕揚扇子,毫不在意地踏出門去了,還是去前街吃碗餛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