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琅玕齋今天竟然被查封了!”
鑑秋終於給蘇容意帶來了她想要聽到的訊息。
終於要開場了。
“外面的流言怎麼說?”
“外頭人也都說不清,聽說是涉及邊境走私一事,好像是說延州轉運使司直接函書一封發到了金陵,衙差封鋪的動靜很大,看來是不小的罪名,真是奇怪,怎麼會好好地就捲進走私案中去了?”
“延州……”蘇容意一笑,“是那位剛正不阿的何大人在坐鎮啊。”
薛婉確實天真,她給出去的線路就不會好好調查調查。
“小姐,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鑑秋看著她的樣子,覺得蘇容意早就有所準備。
“鑑秋,香料等物,從邊境購入者不計其數,能開香料鋪子會不把這個事情摘清楚麼?既然做到了封鋪子,明晃晃打了東家的臉,這件事就不止是走私案了。”
薛婉的罪,會比走私重的多。
鑑秋問:“難道說……薛家人會被提審?”
“等著看吧,”蘇容意說,“恐怕不止薛家。”
這是什麼意思?
鑑秋眼看著蘇容意又去翻書了。
小姐的心思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可是這樣的事,她又覺得小姐一個閨閣女兒,怎麼可能辦得到,一定是她多想了。
第二天,大太太身邊卻有丫頭急匆匆地來請蘇容意。
大太太的丫頭很少來,肯定有事。
來人一臉著急,還沒等多久,太夫人也派人過來了。
蘇容意趕到上房,全部女眷都在,後堂裡隱隱約約聽見有女孩子的哭聲,似乎是蘇容迎的聲音。
“祖母,大伯母,這是怎麼了?”
她兩人看著蘇容意的神情有些奇怪,彷彿一瞬間所有人都在指望著她一樣。
“意姐兒,這事兒……你、你知道不知道?”
蘇容意微訝:“大伯母問得奇怪,您匆匆換我過來,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這麼一句,我怎麼知道?”
大太太嘆了口氣,“就是你三嬸孃和薛家琅玕齋的合作一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蘇容意“哦”了一聲,“聽說過幾句,大伯母何處此言,難道您不知道嗎?”
大太太被她問得有些狼狽,她當然知道,可是她一向是隻聽不說,從不願意多管閒事,如今出事了,自然要裝傻。她看了一眼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