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星河河底,一座朦朧的陣法內,五道身影裹著黑色衣袍聚在一起,不遠處還漂浮著一團黑影,在不停的蠕動。
“文炎賢侄,探查的如何?”為首的黑衣人問道。
“崔闐前輩,請看此鏡。”
黑衣人司馬文炎指著手中的寶物,道:“此鏡中的紅點代表不同修為的修士,其中三個光芒最亮的紅點代表對方有三名化神後期修士,弱一些的紅點代表化神中期修士,也是三名,再弱一些的紅點代表化神初期修士,兩名;更弱一些的紅點代表元嬰修士,若干;金丹弟子修為太弱,探查不出來。”
看著鏡中閃動的數十個紅點,崔闐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很快崔闐攥了攥拳頭,開口道:“看來我們得到的訊息是準確的,只有韓文峰和吳蠻兩人悄悄離開了天星洲去尋找那位血脈雙覺醒的弟子,我們可以行動了。”
“等等!”一道乾澀的聲音突然響起。
“應天闊道友有何疑問?”
崔闐轉頭看向右側一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問道,此人是此次行動的主力之一。
“多了一位化神後期修士,不知其身份。”應天闊道。
“嘿嘿,無妨,即便是來一位煉虛初期修士,憑我們這些人的手段也能輕鬆吃下他。”一個黑衣人發出陰沉的獰笑聲。
“詹道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難道忘了前不久血月樓和邪月樓的損失了嗎?你之前不是還說過這次行動他們不願派人前來。”應天闊提醒道。
“哼,他們上次是運氣不好,碰到一張煉虛修士製作的靈符,因此折損了人員。”詹一桀冷聲道,“這次行動與他們的利益不相關,怎會出面?”
“哦?是嗎?我聽聞血老二的一道分身藏匿在金丹山附近煉製一口血劍,血老二人呢?他當時為何沒去解決那些人?還有秋鬼邪崧呢?任務失敗後卻銷聲匿跡了?”應天闊追問道。
詹一桀面具下的狼眉一皺,略顯猙獰,道:“血霄的元嬰逃掉,如今在我黑水堂做客,至於血老二和秋鬼邪崧,都沒訊息,似乎已經離開南陸了,他們雖有損失但百多年來也有各有收穫。”
“是嗎?不會是他們吃癟了,遇到的並不是一道靈符,而是一個實打實的煉虛修士?”應天闊懷疑道。
“嘿嘿,應道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詹一桀冷笑道。
應天闊聽出對方意指自己膽小,但並沒有生氣,反正自己膽小的名聲早已被外界所知。自己追求的是安全,無風險。
應天闊拱了拱手,道:“讓詹道友見笑了,在下不才這是習慣成自然,也只是做好平時的考量而已。”
見應天闊自動放低身段,詹一桀不再取笑對方,道:“血霄如今已經成了我黑水堂的人,黑水堂為其提供了一具新的身體,他的記憶我親自看過,的確是被一張靈符所傷。”
“這……你都敢,不怕血月樓發火?”
應天闊著實震驚了一把,詹一桀膽子真肥,直接把血月樓的人變成他黑水堂的人。
“嘿嘿,血霄任務失敗本就難辭其咎,回到血月樓也不知生死,他那時的元嬰重傷,都快嗝屁了,我黑水堂可算是救了他一命,他自然是萬分感激我黑水堂。”
“……”
應天闊一陣無語,誰知道血霄受到了黑水堂什麼樣的“款待”,不過這也不是他想關心的,他只關心這次行動的風險和收益。
不願應天闊繼續問下去耽誤時間,為首的黑衣人崔闐開口道:“韓家和吳家的老祖都在閉關,並未離開他們家族屬地,若是出關,我們安插的探子自然會發現,會提前通知我們,所以韓文峰一行人中應該沒有煉虛修士。即便有,就像詹一桀道友剛才說的,我們也可以輕鬆吃下。
而那幾個代表化神後期修士的紅點,其中兩個光芒更盛,大機率是韓文峰和吳蠻,第三個紅點修為更弱一些,估計只是化神七八重的修為,不足為慮。”
“嗯,明白。不過我對千算之力很好奇,不知文炎賢侄的這件寶物能否探查出煉虛境修為的強者?”應天闊再次問道。
崔闐心中暗笑,應天闊的膽子果真沒有他的名字那麼大氣,自己都說了那麼多,對方卻依然發問。
不過膽小也使得應天闊對任何事都謹小慎微,曾多次死裡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