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
陸老頭看到衛塵東一會兒西一會兒忙的不亦樂乎，似乎有些，傻。
對，就是傻。
一個修煉者，卻像一個獵人似的來來回回挖坑設定陷阱，都累出汗了。
衛塵停下了，擦了把額頭的汗，道：“晚輩在佈置一個大陣，雷火寂滅陣，待會兒那幾個邪月樓的人經過時，把他們炸上天，藉此通知堂主和吳韓兩位長老落月湖有敵情，讓他們派人支援，他們的空間珠裡有元嬰修士。”
“你還真是傻的可愛。”陸老頭笑道。
“……，不行嗎？”衛塵皺眉。
“晚輩佈置的陣法是八階寶陣，材料用的是品質極高的雷元石和火元石，威力不弱的，那幾個邪月樓的修士受金丹山壓制修為會降到金丹，不死也會殘。”
“呵呵，你太天真了，缺乏基本的認識。”陸老頭笑道。
“……”被鄙視了，衛塵啞口無言。
“老夫來幫你分析一下，聽好了。
第一，你剛說了對方修為會降到金丹，這沒錯，但對方本來就是元嬰修士，肉身強度卻是不會變的，你這陣法頂多讓他們受點傷。
第二，他們是元嬰修士，身上不可能沒有靈器級別的護身寶物，所以他們都未必會受傷，頂多受點兒驚嚇。”
“呃……”
衛塵傻眼了，自己辛苦準備了半天竟沒有用。
原本想看邪月樓那幾人出醜，沒想到小丑竟是自己。
“呵呵，其實你也不必灰心，至少這個陣法的聲音絕對不小，落月湖外面那些人是能察覺到的。”
“這……，那有些浪費了。這麼多材料卻沒給對方造成傷害，只相當於傳遞了一個模糊的訊息。”
“造成傷害？你想給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嗯？難道陸老您有辦法？”衛塵眼睛忽然一亮，陸老頭手段絕對不少。
“呵呵，老夫沒有，即便有你也請不動老夫為你出手。”
“……”小氣的老頭。
“那陸老您剛才的問題是什麼意思？”衛塵不放棄，繼續追問，陸老頭要是能指點自己一下也是可以的。
“就是問問你想給對方帶來什麼樣的傷害，或者將方傷到什麼程度。”
“無所謂啊，傷了對方，我們這些弟子多一分安全，殺了，我們更安全。”
“咦？你殺性還不小。”陸老頭有點兒意外。
之前衛塵送其他弟子月華蓮的事，其實陸老頭暗中知曉，故而內心對衛塵多一絲好感。再加上幾次試探，陸老頭感覺衛塵心性不錯，不貪不嗔不痴，也不是那種喜歡殺戮的人。
但此刻對於衛塵如此隨口就來，殺無所謂的答覆，的確令陸老頭有些詫異。
“什麼叫殺性還不小？”衛塵不同意了。
“陸老，晚輩很善良的。
可能陸老您沒注意到外面發生了什麼，晚輩的一縷神識可一直在外面。
剛才有個矮子話不多說一句，直接一刀把一名弟子劈成兩半。
這些人都是一夥的，殺人不眨眼，何必對他們客氣。
對他們客氣就是對其他人的殘忍，難道留著他們繼續禍害別人。
就拿那個矮子來說，他一會兒準會繼續殺人，如果此時有人把那個矮子殺了，那矮子刀下的冤魂就會少一個，您說呢？”
“……”陸老頭沉默了，感覺自似乎被教育了。
“以殺止殺嗎？”陸老頭問道。
“什麼以殺止殺？”衛塵不解。
“老夫的意思，在你的眼中是不是認為應該以殺止殺，殺到世上再沒有殺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