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將風風火火的又到了姜鈺的駐紮地,這一次沒有昨天來的時候那麼盛氣凌人,看上去反而謙卑了一些。
老耿在帳篷外面守著,一眼就看到了居心叵測的中郎將,他是真沒想到啊,這個中郎將也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他是姜鈺府上的家奴,就算是要罰沒,也是姜鈺罰沒,雖然在軍營裡面,這個中郎將還真沒有辦法拿自己怎麼樣。
他說話也就放肆起來了,看到中郎將並不行禮,反而是有些懶散的說道:“您這急匆匆的是做什麼啊?”
中郎將沒想到現在姜鈺身邊的一條狗都敢阻礙自己了,他伸手就準備打。
老耿不急不慢的後退了一步,躲開了男人的攻擊。
“大人注意一些,這裡是軍營,下屬也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您這麼動手有違國法了。”
中郎將聽著老耿明裡暗裡的諷刺,只覺得胸口這口氣都要提不上來了。
隨從看著油腔滑調的老耿,皺了皺眉頭。
確實,他大人沒有辦法發落這個人,但是老耿的大人,也就是裡面坐著的姜鈺就不一樣了。
他家大人是人家的頂頭上司,隨便找個由頭都夠姜鈺喝一壺了。
他壓低了聲音,附在中郎將的耳邊:“您不必跟這個小的大動肝火,姜鈺不還是您的下屬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都是一根繩上面的螞蚱。”
中郎將這才緩了緩表情,冷笑一聲:“讓你家大人出來迎接我。”
老耿冷笑一聲,迎接?
他家大人都已經臥床不起了,現在如何出來迎接?
“大人真是好狠的心啊,我家大人都已經請假了,氣的都吐血了,還要迎接您,怕是隻能抬著出來了。”
中郎將聽到之後心裡頭是一點都不愧疚,反而有些意外。
這個姜鈺沉得住氣,怎麼也不像是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被氣的病了的。
他不相信,肯定不相信。
“你唬我呢,趕緊讓姜鈺滾出來。”
老耿看這個中郎將不相信,直接撇過臉去,既然不相信,他覺得也就沒什麼好說的話,說的也都是無效溝通的內容了。
中郎將看老耿又是一副死樣子,指著他的臉,你了好幾聲都說不出話來,乾脆咬著牙自己進去了。
他掃了一圈,帳篷不算大,姜鈺還真在床上面躺著,臉色還聽慘白的。
難不成真的病了?
他朝著自己的隨從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去查探一番。
生病的人都是晦氣的,他可不想靠近了沾染這番晦氣。
隨從走到姜鈺的身邊,姜鈺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中郎將來了,又幹脆閉上了。
隨從有些尷尬,姜鈺這個表情實在是有些諷刺了。
“姜大人,您既然醒過來了,還是同我們家大人好好聊聊吧。”
姜鈺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想和中郎將說話,對方已經把人帶走了,按道理來說,應該要給他幾天安生日子過了啊。
他也不是真的病了,只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總是要表示一下的。
不然就顯得自己是無所謂的態度,到時候被發現什麼就不好了。
誰知道這第二天就追過來了,這是誠心要他沒安生日子過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