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師爺心裡面已經有決定了,肯定是不能跟著姜鈺的。
但是要跟中郎將那邊有個交代,自己還需要多打聽一些,不然的話就算是說了,中郎將那邊也會覺得是他在唬人。
連一個方向都沒有,如何敢到中郎將面前說什麼?
“大人,您讓我寫奏摺,可這什麼都沒有,咱也不能說發現了匈奴人,但是什麼都沒有啊。”
姜鈺露出一個不要著急的表情,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師爺會坐不住。
他欲蓋彌彰的說道:“這你就不要問了,按照我說的寫,知道人多了,說不定訊息就滲透出去了。”
師爺看到姜鈺要走,趕緊忙出送了送。
重新回到帳篷裡面,他是愁得慌啊。
現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去中郎將那邊彙報,大人能夠相信嗎?
說不定還會被打出來,說他辦事不牢靠。
但是不去說,自己好不容易來的立功機會就沒有了。
他有預感,這個事情非常的重要,如果成了,自己以後都可以吃喝不愁了,甚至在中郎將面前,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了。
思索再三,師爺決定拼一拼,既然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說不定就成了呢?
想到這裡,他帶上帽子,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看著了,直接就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姜鈺冷漠的看著這一幕,果然如此。
他倒也沒有覺得失望,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很清楚,這個師爺這輩子都不可能為他所用。
一直都留著的原因是為了讓中郎將覺得他這個人憨厚,萬一把這個送走了,來一個更麻煩的,還不如就把這個眼中釘放在眼前,至少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也不至於天天怕被別人捅刀子。
姜鈺等到人走遠了,回到自己的帳篷裡面,看到老耿正在審問這個匈奴人。
只是這個匈奴人嘴裡面一直說著鳥語,在中原這麼久,為了能夠混跡在裡面不被發現,肯定是會他們的母語。
這個所謂的首領不願意說,他倒也不覺得奇怪。
“問不出來就算了,到時候中郎將來了,就沒有咱們這麼好的脾氣了。”
老耿愣了一下,大人竟然要把這個好不容易抓到的人送到中郎將跟前?
這可是驚天動地的事情,這個功勞白白給到中郎將,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大人糊塗啊,這個事情如何能夠讓中郎將知道!”
匈奴人是聽得懂的,看到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已經被生擒很多很多了,想要尋死都找不到機會。
大概對這兩個人也有了一定的忌憚,現在聽這兩個人說,自己還要去更加可怕的人手裡面,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們要把我送到哪裡?”
這個匈奴人的嘴裡面被老耿塞了兩個球,吐不出來,也能防止他咬舌自盡。
只不過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老耿已經習慣了,聽到終於有自己聽得懂的話了,輕笑一聲:“我審問不出來,自然是有人能夠審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你這皮夠不夠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