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厭惡的看了一眼掌櫃,千言萬語都在白眼之中結束了。
老耿也清楚,夫人已經不指望從這個人嘴裡面得到什麼答案了。
這個人是匈奴人的走狗,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郡守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時候,看到昔日裡熱鬧的鋪子變成這樣了,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
聽白家家主說了,這一切的組織者都是站在中間的女人。
他有些疑惑:“這位夫人,您確定這個掌櫃是匈奴的奸細?”
掌櫃還是見過幾次郡守的,他手底下的人去送過禮物,只可惜都被對方退了回來。
之後他就沒再去過了,現在看到郡守來了,就知道這個人是個鐵面無私的。
自己想要走什麼人情肯定是沒法了,絕望的癱倒在地上也不給自己辯解。
老耿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認真的說道:“這個掌櫃來回匈奴這麼多次,看到我有白家的玉佩,就願意把鋪子裡面價值前進的東西送出來,定然是有所圖!”
顧南秋聽著老耿的肺腑之言,心中不免有些無奈。
這話說的說服性並不大,她直接接話說道:“這個掌櫃來回匈奴,去的時候每次都帶著箱子,大人可懷疑過什麼?”
大燕朝跟匈奴的關係一直都很敏感,按道理來說,來往匈奴的人都是要嚴查的。
更何況還帶著這麼多的箱子,萬一裡面放了什麼大燕朝的秘密,這個責任在誰?
她就不相信了,這個郡守什麼都不知道。
郡守聽到顧南秋這麼問,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她不知道郡守為什麼要流露出這種表情來,難不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自然是要查探的。”
顧南秋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郡守手底下的人肯定是被這個人給收買了。
她直接的說道:“看樣子郡守大人需要好好的自查一下了。”
郡守心裡頭也有數了,這個女人能夠這麼氣勢洶洶的來,想必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自己守衛的地方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肯定是要付首要責任的。
“是……”
郡守這一趟是騎著馬過來的,並沒有大張旗鼓,現在竟然被一個婦人教訓起來了,他還應承的這麼痛快,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有些狗腿子。
只不過對方身上的那股氣勢,讓他不容小覷。
顧南秋深吸一口氣,看到這個郡守是相信了,馬上開口要人:“我猜測二百里開外的平越山就是他們的藏匿之處,希望大人可以派一隊人馬給我,在給當地的縣官寫一封書信,證明我的身份。”
郡守覺得目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婦人謀算好的了,包括給他看到這一幕,關於這個掌櫃的事情,都是提前算清楚的。
“夫人如此盤算,在下自愧不如啊。”
說完,他就讓自己的下屬按照顧南秋的要求開始辦了。
顧南秋臉不紅氣不喘的,既然都已經準備這麼做了,自然也不會在乎這個郡守心裡頭想的是啥。
等了半個時辰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二話不說,直接讓郡守派來的人帶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平越山去了,絲毫沒有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