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作很快,蹲身,接罐子,一氣呵成。
顧南秋看傻了眼,原本以為罐子會碎裂,裡面的味精也完蛋了,沒想到就這麼被男人化解了。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因為驚恐而飛速跳動的小心臟。
“還好,還好。”
對於眼前這個戴著斗笠的女人如此粗魯的行為,不禁皺了皺眉頭。
白衣男人把罐子重新遞給顧南秋,叮囑道:“小心。”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如同春風一般溫潤,顧南秋接下罐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懷裡。
原本高高在上的掌櫃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撞開了顧南秋,嘴裡唸叨著:“公子,您沒事吧,嚇死小人了。”
顧南秋看著掌櫃變臉如此熟練,忍不住嗤笑一聲。
掌櫃看到顧南秋還不走,而且還撞到了他的主人,頓時罵道:“我說你這姑娘怎麼沒皮沒臉的,差點傷了我家公子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笑?”
白衣男人看了一眼顧南秋,示意掌櫃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來者皆是客。”
掌櫃表情很不好,又不能明著駁了主人的面,譏笑著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客人,拿著一罐莫名其妙的東西,說是要來做生意,誰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白明軒蹙了蹙眉,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聽到有人來做生意,自然是好客。
但是掌櫃說這個人來路不明,又有些退縮。
白家的名聲在外,少不得奇奇怪怪的人來討生活。
一開始被掌櫃呵斥的夥計突然站了出來,一把奪過顧南秋手上的陶瓷罐頭,誠懇說道:“公子,這位姑娘想要跟我們合作,這罐子裡的東西是小人從來沒有嚐到過得。”
白明軒不認識這個夥計,但是他願意相信自己家的夥計。
把顧南秋往屋裡迎了迎,溫和的說道:“姑娘,咱們進去詳談吧。”
顧南秋拒絕了,她有些猶豫,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能當事兒的,但是這並不能掩蓋高遠這種小人的惡劣行徑。
而且聽這些人的交談,這個白衣男人並不久住平寧鎮,到時候男人一走,掌櫃這種德性的,自然是要刁難她的!
乾脆直言不諱的說道:“聽說這食香鋪是京城白家的產業,就培訓出這麼一個拜高踩低,以權欺人的敗類麼?”
白明軒一聽,就知道其中有隱情。
夥計被掌櫃來日打壓,今天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公子,掌櫃不願意跟這個姑娘合作,還埋汰這姑娘,說她不是啥好人……”
如果一開始只是懷疑,現在夥計的一番證詞,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
掌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夥計,隨後抬腿就是一腳,踹的夥計膝蓋隱隱作痛:“好你個高遠,都敢議論老子的是非了。”
顧南秋看著這一幕,眼中劃過一絲狠厲。
白明軒臉色變了變:“去後堂!”
隨後又朝著顧南秋做了個揖:“姑娘,讓您見笑了,是白某御下不嚴。”
“還望您再給一個機會。”
顧南秋點了點頭,剛剛說那麼多,是想試探一下男人的誠意,現在基本可以斷定男人人品沒問題,深吸一口氣,也就跟著進去了。
而且現在對方都給臺階下了,她自然是要下的。
掌櫃站在屋裡,漲紅了臉,想說說出來,非常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