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謝謝我,這種事經常有發生對吧?”
肖恩雙手搭在浴池邊上,懶洋洋的問道。
“嗯,那些收保護費的黑幫也不管,報警也沒用。”
女孩下意識地點頭,隨即想到客人並看不到,又認真的回答道。
“不難過嗎?”
感受到女孩平靜的語氣,肖恩略微有些驚訝,他以為對方應該表現出更為悲憤或害怕的情緒。
“這是日本選擇依靠大國應該付出的一些常規代價,我們挑起了戰爭,然後失敗了,所以就要受到懲罰……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吧。”
女孩垂下頭,凌亂的短髮遮住了眼睛,兩隻小手揉動著客人的肩膀。
放在木質托盤裡的茶水漸漸冷去,女孩又重新端來了一壺清酒——清酒是日本的國粹,借鑑了中國黃酒的釀造法從而發展起來的,一直都是日本人最常喝的飲料,他們常說“清酒是神的恩賜”。
也許是看在肖恩剛才解圍的份上,媽媽桑特地送來了神戶的白鶴,這是日本最著名的品牌之一,而且神戶與西宮號稱日本的第一酒鄉,世稱“灘五鄉”,在國內頗有名氣。
浸泡在溫泉裡的肖恩,抿了一口色澤清亮透明的清酒,口味純正,綿柔爽口,隱約散發出淡淡的芳香——總結來說,就是味道很清淡。
半個小時以後,肖恩飲完了一壺神戶的白鶴清酒,便結束了溫泉服務,順手還給了一筆不菲的小費,他並沒有嘗試去問女孩,是否有興趣跟自己去情趣酒店坐一坐。
名叫芳村泉的女孩等到下班,默默地穿上休閒裝,走出仍然燈火通明,沸騰喧囂的紅燈區。
她的鼻子抽動著,似乎嗅著某種氣息,沿著燈紅酒綠的歌舞伎一番町搜尋,最後蹲在一處屋簷下,嬌小的身體隱匿在黑暗裡。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兩個勾肩搭背的黑人大笑著走出來,口裡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真可惜沒有弄到那個小婊子!我最喜歡這種小女孩了!”
在溫泉區與肖恩發生過爭執的黑人低聲咒罵著,要不是半道殺出一個混蛋,他今晚已經在那個女孩壓在身下了。
“又不是沒有機會的,哈哈哈,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幹的!”
兩個喝得醉醺醺的黑人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路燈投射出朦朧的光亮,穿著揹帶褲,踏著一雙方頭皮鞋的嬌小身影立在下面。
夜風掠過,掀起女孩凌亂的短髮,一隻閃爍著猩紅光芒的眼瞳赫然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