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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內,鏡池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境覺,你這是違背佛祖意志。”隨即看向另外幾人,怒道:“他瘋了,你們也瘋了是嗎?”
“阿彌陀佛,鏡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放屁,佛子對於佛門意味著什麼你們心裡都清楚,摩柯颯不惜重傷也要帶他走,難道你們還沒有清醒嗎?竟然放任佛子離去!”
鏡池的語氣變成了咆哮。
“鏡池,境覺師兄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如果那樣做我們跟西域佛門有什麼區別,那不是正中下懷嗎?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鏡池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我不會管你們怎麼做,至於我怎麼做跟你們也沒關係。”
鏡池留下這句話之後就想離開,他對這幫人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執念,鏡池同樣如此。
他的想法更趨近摩柯颯說的那些。
鏡池想把佛子陸離留下,讓佛子為佛門作出貢獻,或者是說壓榨佛子的所有價值,而這其他五位高僧明顯不同意這種觀點。
殺雞取卵的行為他們做不出來,絕對不會用西域佛門的這種方式。
在他們眼裡西域佛門是走偏了的佛教,根本就不是正統,故而他們這種想法是絕對不會被採納的。
然而現在鏡池卻是如此的執迷不悟,之前跟鏡池關係不錯的那三個人紛紛搖頭嘆息。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能阻攔了,既然留不住那就讓他去吧。
也不怕鏡池鬧出什麼事端來,畢竟他只是代表著自己那一座寺院,而他們五座寺院都站在一起。
就算他真的有那個心,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但境覺卻不這麼看,突然一掌落下,直接阻撓下了鏡池。
鏡池之前已經受傷,此刻滿眼的驚疑不定看著境覺。
“你要幹什麼,難道還想殺我?”
鏡池不認為境覺會下殺手,就算不願意承認,對方絕對是恪守清規戒律的,佛法比他高深太多了,故而對於同門這種不可能輕易下殺手。
“阿彌陀佛,鏡池,我給過你機會,但你卻不珍惜,我答應過佛子,只要是中土的佛門一旦有人起了異心就要滅殺,這也是佛子的法旨,絕不容違抗。”
鏡池冷哼一聲,道:“你還真是被那個佛子洗了腦,你就不怕在中土佛門走入末路嗎?那個佛子根本就不懂佛法,我們唯一能利用的點已經被你放走了,你竟然還說他說的話是法旨。”
境覺不想再跟鏡池囉嗦了,衝著浮屠寶塔一拜,鄭重說道:“老祖,今日境覺要殺同門了,望老祖原諒。”
話音方落,浮屠寶塔的金光驟然亮起。
鏡池終於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此時不禁渾身顫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動用浮屠寶塔的力量?”
其他寺院的方丈反應不比鏡池好多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鏡池一直在自言自語著。
浮屠寶塔任誰都承認它是一件法寶,而且是一件威能無限的法寶,畢竟裡面隱藏著一品須菩提的殘魂。
沒有人不想把這件法寶具備其有,但是多年的爭端,多年的覬覦都沒有任何的結果,哪怕它就在眼前也沒法動用它。
久而久之,隨著佛門的沒落,很多人都把浮屠寶塔給忘了。
可此時境覺竟然可以動用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