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龍淡然一笑,道:“也是沒辦法,到底還是實力不濟,輸的一點都不冤。”
“哼!”
邱嶽山的冷哼聲傳來,道:“真給我們儒家丟人。”
蔣文龍沉默不語,這時候無心計較什麼,只是保持著笑容,剛才那一戰對他的震撼也很大, 能跟這樣的人交手也算是幸運。
陸離呵呵一笑,指了指擂臺,道:“你行你上。”
邱嶽山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緩緩說道:“我可沒有蔣師兄那樣的背景。”
這話指的自然是沈令大儒,意思明顯,我輸了正常,你輸了就是丟人,丟沈令大儒的人,丟儒家的臉。
“我想就這世界不在了,你的嘴應該也還在。”陸離悠悠說道。
邱嶽山一愣,不禁問道:“你什麼意思?”
“嘴硬唄。”
“少廢話,到現在你還沒上去,難道不是怕了?”
陸知諷刺道:“儒家學子,甘做景王的鷹犬,還有臉在這大言不慚。”
看似這前後兩句話並不挨著,可卻直接戳中了邱嶽山的痛點。
“陸知,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作為陸離的弟弟,邱嶽山對於陸知同樣帶著恨意,但景王那邊都沒有選擇報復陸離的家人,他自然不會蠢到越俎代庖。
所以這麼長時間邱嶽山一直在忍耐著,就憑陸知的修為, 他可以隨意殺死。
而今更是不耽誤他說出這樣無力的威脅言語。
一直沉默的蔣文龍此時終於說話了,冷冷的看向邱嶽山,道:“要不?你試試?”
邱嶽山深吸一口氣,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只得轉身跳上了一個擂臺。
對手是五品巔峰,不出十幾個回合便被邱嶽山打下臺來。
“又是個一個四品儒生,這羅天鬥法是怎麼了?”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個類似灰袍青年的人上去,把他給打下來了。”
“你以為四品是大白菜啊,說來就來?”
眾人在見過邱嶽山的實力之後不禁討論著。
邱嶽山心中的氣稍微順了一些,也很受用周圍人投來的帶著敬畏的目光。
剛才甚至沒有什麼消耗,靜靜的負手站在臺上,等待著下一個挑戰的人。
很快邱嶽山的目光鎖定上了陸離,眼中滿是挑釁和嘲弄之色。
陸離啞然失笑,道:“這人也挺有意思,明知道我是五品,還很樂得要挑戰我一樣。”
蔣文龍剛想說話,卻見陸知身影一閃,已經跳到了臺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包括臺上的邱嶽山。
蔣文龍忍不住搖頭嘆息。
而那些圍觀的人很快反應過來,心說這位是不是又是跟灰袍青年一樣呢?
那樣的話今天算是來著了,眼中都滿是期待。
剛才被打下來的那人緩緩搖頭,道:“六品實力罷了,真是不知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