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宛如脫胎換骨老者,幾人只是陌生的看著沒有再多一言便轉身進入。
“上面那盞應該就是瑪瑙犀角燭了,只要將它點燃,就能融化上面那層冰晶裡的機關了。”須靜望著山洞頂端中央吊著的一盞蠟臺。
“那這結冰的牆面上應該就是雪兔子了。”臾古看著在距離地面大約幾丈多高的牆面處正稀疏的生長著一些裡紅外白的小草。
雪兔子初看上去有些像某種菌類,裡面是一支血紅的主莖,而外面就像是開了一朵白色的小傘傘,這些傘狀的表面又生長著一根根猶如白髮的細絲。
“須靜,我取雪兔子的絲絨,燭臺就靠你了。”臾古說罷兩臂彎曲,弓起身體就不斷變大起來。整個變化極其簡單流暢,本就高大的臾古頓時身高就接近了兩丈有餘。
變化後的臾古徑直就走向牆壁下方,踮起腳尖正好不多不少能摘到那些冰壁上的雪兔子。
“啊!”一聲突如其來的叫聲在空曠的冰洞內傳開。
由於雪兔子表面絲絨太過纖細,臾古那粗大的手指根本無法將其捏住,於是想著就直接連根拔起交給須靜。可沒想到那些細如髮絲的絲絨上竟然全是鋒利的倒鉤,並且由於力氣太大,拿捏不好力度,到手的絲絨立刻化為冰渣。
“你那樣不行,我感覺按照那個仙人所說的,你必須一根一根的取下才行。”須靜焦急地盯著臾古的背影。
“一根一根!這可不好辦啊,我這一個指甲蓋都比它大,上面這絲絨更是細如毛髮,這讓我根本無從下手啊。”臾古聽後立馬是焦頭爛額。
“臾古,再細你也要一根一根摘下來,在這裡咱們是都沒有退回的餘地,你必須完成。”仍和呵斥道。“嗯,我知道。”並沒有什麼反應的臾古,只是簡單回應道就努力抬頭墊腳又朝一棵雪兔子看去。
四人此刻也幫不上忙,只能默默盯著臾古那小心翼翼的背影。
“給他點時間,他一定沒問題的。”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仍和輕聲說著。
在場之人當然沒有人會有責備臾古的意思,聽到仍和的話根本沒什麼反應。
由於臾古的身高需要墊著腳尖幾乎伸直了胳膊才能剛好摘到雪兔子。沒用多久他們就發現臾古努力墊著的雙腿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臾古,過來坐我肩膀上!這樣你就容易些。”宿信突然感覺他們只顧著看了,這麼簡單的幫助都忘了。
等到臾古在宿信的幫助下開始嘗試著摘雪兔子,須靜與仍和也立馬開始朝上方看去。
“這冰面極其光滑,我先試試能不能夠到燭臺。”看出臾古似乎一時半會還摘不下來,須靜也趕快行動起來。
仍和、須靜、臾古打小就一起長大,此刻看著須靜的表情,仍和就知道她有問題,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她的身影已經平地而起化成一道弧線朝洞頂的燭臺而去。
這個冰洞就像是將整座山的內部掏空了一樣,高度粗略估計至少將近百丈的高度,夾雜著少許光亮的洞頂燭臺像是盞毛月亮掛著。
“不好!”須靜的身形在空中化出一條完美的弧形後,沒有任何停留便又落了下來。可這光滑的冰面上根本沒有任何落腳的地方,仍和雖然已經朝須靜跑去,但終歸還是晚了一步,只看須靜在牆面上猶如蜻蜓點水後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差不多了,再稍等我一點!”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臾古那龐大的軀體內說出。
將近半個時辰後,四人終於聽到了臾古的聲音。
“好了!”說著臾古就小心翼翼捏著一根細如髮絲的白細絨從宿信肩膀上落地。
在臾古他們忙活的同時須靜也已經嘗試了多次,即使每一次都從高空摔下,但仍然一刻也不敢停止嘗試。可經過幾次嘗試後,以須靜目前的能力還是達不到燭臺的高度。
“既然解封王必須需要咱們四族人一塊,這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似乎差的已經不多,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助她一臂之力的?”看著不斷嘗試的須靜,神茶感覺仍和除了接住她以外似乎還可以幹些別的。
“一臂之力……”聽了神茶的話,仍和與須靜二人異口同聲道。
“哎,這麼簡單的辦法我竟然都沒想到。”恍然大悟的仍和立刻拍著腦袋大喊道。
仍和說著就朝一旁空地走去,站定後突然兩腿微微下蹲,然後兩手交錯手面朝上放於腿間:“須靜,過來,我這樣就能助你一臂之力了!有了我的助力就絕對能夠到燭臺了。”
看到他的姿勢須靜自然立刻也就明白過來,稍微一個助跑就一躍而起落入仍和兩掌之內。
雖然是第一次配合,但仍和與須靜還是十分默契。一升一落,借力用力,須靜在仍和發力的同時已經完美升空。
在成都載天的這四個族人中,世代都在暗自較勁兒,雖然平日裡彼此也相對友好,但終歸是不會在實戰中有所溝通,更別說有配合一說,因此他們幾人這樣看似簡單的配合,已經在無形之間開啟了巨人族的一個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