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吧。”王將一癱坐在椅子上,身子就跟放了氣似的,飽滿的肌膚瞬間塌陷下去,又回到周逸清初見他時的枯瘦模樣,除了周逸清眾人皆是一驚。
“王老頭,怎麼回事?”雷霆釋眼神一凝,快步上前就要幫王將一把脈,王守業剛坐下見爹這般模樣,心不免咯噔一下,也是連忙站起。
“沒事,就是虧了血氣,食補幾日就行了。”王將一面容暗灰,擺擺手示意不用慌張,疲憊說道。畢竟他被困多日,氣血早已不足,萬幸這兩日恢復一些,不然今日強行調動氣血,肯定把他直接榨成人幹。
陳瑞山看到王將一和周武此時虛弱的樣子,才知道他倆剛剛不過是外強中乾,一陣後怕,若非李濟世謹慎,不敢動手,恐怕陳家就此覆滅。
王將一待他們重新落座後,提起精神對陳瑞山說道:“今日一事,李濟世肯定會記恨陳家,此人陰狠,老夫建議兩家正式聯手,共誅此獠。”
陳瑞山兩手緊抓大腿,憂心忡忡,他已在擔憂李濟世後續的報復,聽王將一如此建議, 自然是再同意不過,雖說王家因王攻之一事,實力大減,但王將一和周武都是擅長以一敵多的武夫,只有二人同在,待他們恢復,相較李家也弱不到哪去,何況有隻比李家弱一線的雷家一直堅定的站在王家身後,想到這,他放心不少,抱拳道:“我也正有此意,承蒙王家主瞧得上陳家。”
“言重了,今日還是多虧陳家主。”王將一也是抱拳回禮道,二人年紀雖相差有些,但身份同為家主,自然要給他幾分面子。
“王老頭,你這就不對了,你們兩家聯手,那我雷家怎麼辦?”雷霆釋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恭維起來,把他排擠在外,眉毛一揚,拍案喊道。
“獅子,你我之間還分兩家嗎?”王將一聽雷霆釋大吼大叫的就頭疼,太陽穴突突直跳,趕緊扯關係,說了句熟絡話。
雷霆釋撫須後躺靠在椅背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顯然很吃這招,也就不再打岔。
陳瑞山以前只知王雷兩家家主關係不錯,沒想到竟親如兄弟,之前兩家對外從不合作,現在看來是怕其餘三家共同針對,如今自己同意與王家聯手,王將一便直接將矛頭對準李家,可解決李家以後王家會不會卸磨殺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們在老夫這多待兩日,商量一下計劃。”王將一見陳瑞山低頭沉思,便知他又在權衡利弊。王將一輕蔑一笑對王守業點點頭,他最不喜這等不爽利之人。
王守業立刻朝屋外喊道:“王除!”
王除應聲進屋,跪拜道:“少主有何吩咐?”
王守業拋過一串鑰匙說道:“帶兩位家主去客房。”
雷霆釋知道接下去王將一就要談家事了,直接起身,“晚點找你喝酒。”說罷便率先走出議事堂,陳瑞山聞言也是趕忙起身,暫時將思緒收攏,微微躬身,才跟王除一同前往客房。
議事堂只剩王家幾人,王將一嘆了口氣,問道:“攻之怎麼回事?”
王守業深吸一口氣,沉聲將那日情景和王攻之為何如此行事,以及周武被陷害一事全部道出。
王將一聽後只是重複道:“可惜了庭雨,可惜了庭雨啊。”說罷,沉默許久看向周逸清繼續問道:“你說亓生地要收周逸清做徒弟?”
王守業也看向周逸清回答道:“是的,爹。”
周逸清打心底裡不喜亓管事,認為他與王攻之並沒有區別,同樣監守自盜,如果王攻之給他元石,他直接與王家說破,也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周逸清聽他倆又說起這事趕緊打斷道:“老哥......家主,您不是說做那極決宗弟子哪有跟著您好嗎?”
王將一一眼便看出周逸清不想去那極決宗,反應也快,勸說道:“你那日說的是記名弟子,亓生地這人雖不怎麼樣,但本事不俗,要不然極決宗也不會讓他掌管礦脈事宜,他若肯教你仙法,比待在王家要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