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想做什麼,我們都無條件支援!”時千程拍著胸脯打包票。
時千依把目光轉向父親,“您呢?”
時豐眯著眼睛仰頭喝了一口酒,“你們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老爺子裝糊塗,時千依、時千程異口同聲:“老狐狸!”
裴雪初捂著嘴偷笑,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往國公府去。
而蕭家卻亂套了。
蕭老太君中風許久,最近一段時間她被迫修身養性。雖說她心裡不舒服,但清心寡慾讓她的病情好轉了許多。
她想找機會出去,可惜時千依防範的太嚴,她一直找不到機會。
聽說國公夫人裴雪初來了,蕭老太君總算找到了出氣的機會。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裴雪初不是來探望她的,而是來算賬的。
裴雪初一把刀出鞘便砍得廳堂的桌椅板凳碎成了零部件。
蕭老太君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開口卻端足了氣勢:“你這是做什麼?我好心好意把你讓進來喝茶,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裴雪初嘲諷的笑了,“你被禁足,剛剛要不是我齊嬤嬤開門,你連我的面都見不到呢!連你親兒子都不想見到你,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囂張?”
“你!”蕭老太君氣的語塞。
噎了噎,她盯著裴雪初冷冷道,“你跟時千依果然是親生的。你的女兒粗鄙不堪、勾搭太子、葉雲朗,在府裡作威作福、殘害下人、不敬長輩。我本以為她這麼無禮是因為你們夫妻常年不在京城,她缺少管教才這麼跋扈。但見到你,我恍覺這是遺傳!”
蕭老太君話音未落,裴雪初的刀鋒就架在她的脖頸上,嚇得下人跪了一地,卻沒有人敢阻攔。
齊嬤嬤美滋滋的看熱鬧,她巴不得國公夫人能把蕭老太婆的腦袋砍下來!
見她臉色慘白,裴雪初收刀入鞘,“你擔心你兒子痴迷我女兒,故意招來沈漪勾引蕭鈞。你以為這樣能讓他們夫妻離心離德,你好藉機把持中饋,繼續在侯府作威作福。可蕭鈞是個見風使舵的。就算他不顧忌跟我女兒的情分,也會看在仕途的份兒上,對我女兒百依百順。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任由蕭老太君癱在軟榻上,胸口起伏。
她死死盯著裴雪初的背影,片刻過去就吐出一口血。她上半身向前傾,幸好下人拉扯的及時,她才沒有一頭紮在地上。
等她藉著下人的力氣坐起來,她又咳出幾口血,隨即就昏了過去。
下人小跑著去請府醫,聽說府醫在蕭鈞那兒,便找了過去。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蕭鈞和府醫都出現在蕭老太君的床榻旁邊。
“老太君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吐血,最近一段時間她不能再生氣,一定要臥床靜養。”府醫又叮囑了幾句,便去開方子。
看著母親蒼白、憔悴的臉,再看看一片狼藉的廳堂,蕭鈞拳頭攥的卡巴卡巴作響,時家人欺人太甚!
他心中對時千依的愧疚蕩然無存,他只想狠狠報復時家人和時家背後的太子!
眼下,能讓時家人悔青腸子的只有三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