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昇平疑惑的蹙眉,“京城名頭響亮的狀師大有人在,那位夫人為什麼會讓你們來找我呢?”
“那位夫人說您是京城最傻的人。而傻人最單純正直,也最靠得住。”艾蓮說著說著就笑出了聲,“您別見怪,這是那位夫人說的。”
“這種評價,我還是頭一次聽到,十分有趣。請問那位夫人是京城哪個府上的?”其實,君昇平沒抱太大希望。
京城的人素來明哲保身,就算好心救下了艾家兩姐妹,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這次,他錯了。
艾竹認真想了想說道:“那位夫人是撫遠侯府上的。”
明秀郡主!
這就難怪了。
接下來,君昇平按部就班的走流程,卻不想石冕被告的事情不脛而走。
系統把案情細節透露給了書場的說書人們,短短几天,威寧侯勾結無念宗屠村的訊息就傳遍了京城。
這天,太子帶著崔婉淇和時千依一起到書場聽書。
太子想親耳聽聽關於石冕的傳聞有幾分真,幾分假,可說書先生剛開了個頭,威寧侯府的家丁就闖了進來。
為首的幾個衝到說書先生面前,不分青紅皂白一頓暴打。
其他人驅趕書場的聽眾,把書場砸了個稀巴爛。砸了一樓他們還嫌不夠,拎著棍棒往二樓衝來。
時千依見情況不妙,便把崔婉淇交給護衛,而她抽出腰間的鞭子,站在最前面護衛太子。
可她剛站定就被風淵扯到身後,“你大病初癒,好好待著,這點小場面輪不到你動手。”
時千依原本就是裝裝樣子,聽他這麼說便拉著崔婉淇去了雅間。
威寧侯府的人跋扈慣了,而從太子到護衛都穿著便裝,威寧侯府的人衝上樓見人就打。
這下,風淵認定說書先生說的真有其事,否則石冕不會狗急跳牆。
威寧侯府的人兩三個護衛就能對付,風淵看到威寧侯的馬車停在街角,便讓其他人把車裡的人帶上來。
不多時,石冕被護衛拎著衣領帶上樓。
可他依舊囂張的目中無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大楚的功臣,要不是他和部下豁出性命拖住敵軍,國公爺能活到今天,你們能安安穩穩在京城享清福?你們見到我不磕頭就算了,還敢動手動腳,都活膩了吧?”
風淵擺擺手,護衛便向兩側閃開。
他餘光掃了一眼石冕,“威寧侯,你想孤給你下跪磕頭?”
這聲音聽著好耳熟啊!
他仔細一看就認出露臺上坐著的男人是太子,頓時打了個激靈。
我了個乖乖,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石冕雙腿發軟,跪在地上雙膝當腳來到太子面前:“下臣有眼無珠,滿口胡言冒犯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贖罪!”
他邊告饒邊磕頭,人前人後兩張皮換的順溜極了!
石冕自以為反應快就能逃過一劫,殊不知他的世故圓滑引起了太子極度不適。
但風淵沒有發作,而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孤沒那麼小氣,你如實回答幾個問題,孤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