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捕奴行徑,似乎在商人面前完全不是一個事。
而這位年紀小小的掌櫃也沒把這事看得很大,這讓這位來送信的弟子背梁直冒冷汗。
一把將小姑娘手上還沒拆封的信給搶了回來,堆笑地把另一封信給遞了上去。
“不是這封不是這封,是這封,我剛弄錯了。”
菜果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他那僵硬的臉皮幾秒鐘,喃喃地說:
“莫名其妙的……”
邊說著,邊把那新遞上來的信給拆了,開啟來口中唸唸有詞。
讀了一段之後,臉上的神色就更精彩了。
這是天常門的長老寫過來的信,信裡委婉地提到自己門派裡在這個地方失去了兩批弟子,希望這裡的主事人能幫忙調查一下情況。
只要給出一些有用的資訊,錢財、資源都可能獲得一定的報酬。
那語氣,已經溫和得讓菜果這樣的小姑娘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把封扣在櫃檯桌子上,沒好氣地向那個弟子說道:
“你們的弟子被魔教殺了一批,還有兩個在咱們後廚裡頭做幫工。不過你們要想把人領回去,那倒是一件難事,他們現在正在忙著給大家切肉,估計應該是沒時間回去了。”
這位弟子聽得一頭霧水的,還有弟子只顧著在酒樓裡當小二而不願回去門派的?
當然,他這時候也是慶幸自己當時勸這位長老在寫了一封措辭強硬的親筆信之後,又寫了這封相對來說委婉兼客氣的來信。
這樣的話,他就能安全地在這個鄉鎮裡再多觀察一些細節,回去好報告給他。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裡的人竟然如此大膽,直接說你的人就在我的後廚。
不由得為難地向菜果說道:
“姑娘,要不……你帶我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如果真是情況下允許的話,那我也得回去給門派長老一個交代不是。”
菜果聽他說得有理有據的,也是點頭贊成。
“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覺得你們的長老就是多此一舉,要打就打,要談就談,這廢話寫了一大堆,都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這話一出口,這位送信的弟子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打翻了醬油瓶一樣,變得五顏六色了。
商人們聽到小姑娘這話的時候,也是鬨然而笑。整個酒樓裡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著全身的黑袍,頭戴斗笠的男子進來了酒樓。
客人們看到這樣的裝束,都嚇了一跳。
大白天的,這樣的裝束,一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好人。
“我草,這哥們是來接頭的?”
“還真別說,我覺得這樣的裝束怎麼能過外面的那些混混的那關的?”
這時候跟著這位客人進來的酒客聽到店裡的人這麼說的時候,不由得指了指外面已經躺得一地的小混混,還有幾輛大馬車,也沒敢再說話了。
菜果見到這樣奇怪裝束的男人的時候,就想起了林三交代過的:
“要是有自稱魔教的崽子過來的時候,說什麼話就聽著,要是送東西來的時候,也當場拆下來,然後安心地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