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寫下一封信,是提前寫好的。
霍天青雖然殺了閻鐵珊,雖然做了不少錯事,可霍天青卻也不是什麼都不顧忌的人。
他至少顧忌到了天禽門。
霍天青知道,一旦他的計劃失敗,自己必然會死,所以在實行這個計劃之前,就已寫好了信,貼身收藏,一旦失敗,那麼便讓人發現這封信,公佈自己的罪行以及個天禽門的命令。
陸小鳳在安葬霍天青的時候,發現了這封信,所以找到上了山西雁,所以山西雁才會說那種話。
眾人本來不明白,可瞧見信以後,也已明白了。
風無痕也看了信。
風無痕看著那力透紙背的字跡,沉默。
過了很久,他才慢慢道:“其實他本可不必死,沒有人說要殺他。”
陸小鳳嘆息道:“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敗就等同於死,而且他決不能讓天禽門因為他而蒙羞,所以他只好死。”
陸小鳳也感覺遺憾,直到現在他也認為霍天青是個不錯的人。
其他人也沉默。
風無痕卻沒有什麼,風無痕淡淡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山西雁愣了一下,點頭道:“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希望你能暫時留下來。”
“為什麼?”風無痕停下腳步。
山西雁道:‘至少我們應該多謝你不殺我們。’
風無痕淡淡道:“我不殺你們不是因為你們,而是因為我自己,你們不必謝我。”
話音落下的時候,風無痕已走下了樓。
山西雁看著陸小鳳,道:“他是不是一直是這個樣子?”
陸小鳳點頭,道:“他有時候的確不近人情。”
山西雁沉吟著,道:“那不是不近人情,而是太驕傲了,他不想欠別人,也不願意別人欠他,我從他的身上瞧見一個人的影子。”
陸小鳳嘆息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西門吹雪?’
山西雁點頭:“是的。”
陸小鳳道:‘我也從他的身上瞧見西門吹雪的影子。’
山西雁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道:“他們兩人若是見面,那麼。”
陸小鳳道:“他們已經見過面了。”
山西雁道:“他們沒有交手。”
陸小鳳苦笑道:“他們雖然還沒有交手,可下次見面就不一定了。”
“是的。”山西雁嘆息道:‘我有一種感覺,他們這樣的人遲早都會交手的,而一旦交手,那麼後果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