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旁邊沒有開口的王濂笑呵呵的說道:“現在已經不是幾十年前啦,那個時候你們還可以憑藉熱武器火力壓制,但是現在都是什麼年代啦?沒看到那十五個今天在戰場上多猛嗎?”
坐在首席位置的司令似乎剛從小憩中醒來,他看著王濂問道;“老司令有什麼高招嗎?”
江煜不知道的是,王濂曾在西長城擔任過長達七年的司令員,這也是聯合國長老團們曾一度認為西長城已是囊中之物的主要原因。
“我的建議是,趁它病,要它命。”王濂笑著說道。
眾人一愣,“什麼意思?”
“趁它們進化虛弱時,直搗黃龍!”王濂單手成刀,做出了一個單刀直入的動作,他手腕一擰,說道:“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無誤的切在它們的傷口上。”
“我之前讓你們重啟的偵察連,怎麼樣了?”
司令笑道:“都是跟你一塊並肩作戰過的老兵,隨叫隨戰。”
王濂點點頭,“那就今晚行動。”
有人問道;“他們如何抵禦月光的侵染?”
王濂嘆息一聲,走出了烽火臺。
“我也曾是一名偽神。”
幽綠色的月光下,被緊急召集的偵察連老兵們神采奕奕,他們剛才收到自家長官的通知,他們又要和那位前輩並肩作戰了!
他們已經是這座長城上極有資歷的老兵了,他們當中有人是營長,有人是團長,最低都已經是連長。
但他們一收到訊息後便毫不猶豫的再次不顧危險的衝到最前線,一如當年一樣。
巽在空中巡視長城,注意到這麼一批人後便皺了皺眉,“這不是增加任務量嗎?”
想到這,他便想下去呵斥一頓他們,但馬上,他就感覺到了他們十二人構出的結界凝實了二分之一,當巽還在詫異的時候,王濂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巽:……
打擾了。
不過巽也很疑惑,大晚上的,還是極度危險的月圓之夜,王濂召集這麼多人幹什麼?
看到空中的巽毫不猶豫的快速掠過這裡,王濂呵呵一笑,倒是有點眼力見。
他看著眼前的軍官們,問道:“不怕嗎?”
“瞧不起誰呢?”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了一句,立馬引來了眾人的鬨笑。
王濂仍是追問道:“各位可考慮清楚了,我們要做的是深入敵腹,對於獸潮進化時會虛弱這個假設,可信度也許並沒有那麼高,一旦被發現,我倒是可以迅速撤離,但你們很有可能會當場斃命。”
“老班長,你說的這些,我們還不知道嗎?你離開長城那麼久我們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這不是說司令不能服眾,而是我們太懷念和你並肩作戰的時候了。”
“是啊老班長,咱的機動能力你還不清楚嗎?進了雪林就是咱們的主場了啊。”
王濂欣慰的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偵察連的老兵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身好象是被套了一層護罩一樣,安全感爆棚……
察覺到結界凝實了片刻後就又恢復到了薄如蟬翼的模樣,巽嘴角扯了扯,逗傻子玩不要錢是吧?
“聽我指令,行動,代號:平安。”王濂掃過他們挺拔的身姿,走向烽火臺的升降平臺。
誰沒事閒的從三百多米高的地方跳下去啊,正經人誰跳啊?
幽綠的月亮懸掛在夜空中,亙古不滅的它就像是死神的獨眼,俯瞰著名為人間的煉獄。
監獄裡,趙熙毫無徵兆的怒吼起來,瘋狂的想要掙脫身上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