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航之所以現在才回電報,是因為他們發現有電臺測向車在他們那一帶活動。他在確定電臺測向車離開之後,才發來了電報。
這一下徐大龍就為難了。上級就給他提供了這唯一的聯絡地點,現在七人小組已經跟上級失去了聯絡,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要想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在這種情況下,丁寶航他們留在重慶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冒著很大的風險。
於是徐大龍就給他們發了電報,讓他們馬上離開重慶,返回廣隆金礦。
徐大龍左思右想,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聯絡到七人小組,但是他必須要去試一試。
為了能夠給自己留出時間去尋找七人小組,徐大龍整個晚上幾乎沒有睡覺,繼續繪製密碼破譯機的圖紙。
他用了兩天的時間,中間很少休息,繪製出了密碼破譯機的圖紙,交給了黑室讓他們進行研製。
在等待密碼破譯機制造出來的這段時間,徐大龍就清閒了下來,他要去一趟廣隆金礦。
為了不引起軍統方面的懷疑,徐大龍給老闆打了電話,說明自己要出門,前往廣隆金礦,讓他派人給自己送一份特別通行證。
老闆知道徐大龍在廣隆縣有一座金礦,是跟第九戰區一起合作的,於是就親手簽發了一份特別通行證,由林忠民親自送了過來。
為了爭取時間,徐大龍拿到了特別通行證之後,就跟魏和尚一起驅車前往廣隆金礦。
楚韻兒見到了徐大龍,格外開心。兩人親熱了一會之後,徐大龍就問道:“韻兒,你聯絡的事情怎麼樣了?”
楚韻兒有些幽怨地望了一眼徐大龍,她好不容易見到徐大龍,希望他能夠多陪自己。可是她也知道徐大龍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說道:“我已經聯絡好了,今天晚上88軍的范姜軍就會回到寶應縣城,而且他也答應了,會把你想見的人請到他的府上跟你見面。”
徐大龍看了看手錶,說道:“韻兒,你讓人安排酒菜,咱倆一起喝點,今天晚上我就出發前往寶應縣城。”
楚韻兒說道:“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晚上10點,袍哥方面會派人過來接你。”
晚上10點,楚韻兒親自開車送徐大龍、魏大勇下了山。
當他們到達通往寶應縣城的公路時,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還有一輛卡車停在路邊。卡車上滿載著全副武裝的果軍士兵。
看到徐大龍過來,轎車裡的人就下了車迎上前來。
來人是範軍長的管家,二人互相打了招呼之後,徐大龍就讓楚韻兒回去,然後就乘車前往寶應縣城。
轎車來到了寶應縣城之後,開進了一座寬大的宅子,這裡就是範軍長的祖宅。
見到了徐大龍,範軍長十分高興,熱情地款待了他。
接風宴過後,他就陪著徐大龍來到了後宅,見到了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
範軍長為他們二人介紹過後,就離開了。
老人名叫張顧,中等身材,身形略顯消瘦。他頭髮雖然已經花白,可是身上仍然保持著軍人獨特的氣質。
他曾任川軍第十二軍軍長,已退休,現任SC省參議員。
他仔細地打量著徐大龍,點頭說道:“久聞賢侄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徐大龍恭敬地說道:“老將軍謬讚了。您是川軍中最早出川抗戰的,曾經與日寇血戰淞滬,再戰武漢,戰功赫赫,打出了華夏軍人的威風,晚輩十分欽佩。”
抗戰之初老人率領川軍將士出川抗戰,後因身體的原因,才不得不退出了軍界。他對自己曾經與日寇血戰的那段經歷十分驕傲,聽徐大龍這麼說,老人的眼中精光閃閃,蒼白的臉頰現出了一絲紅潤。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老啦!身體不行啦,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