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太久沒喝了。
寧有光卻當頭給他潑了一碗冷水,“花雕也不能喝太多, 最多三兩。”
“啊?”三兩花雕有多少?寧弋急了, 剛想說怎麼也得半斤,卻在撞上女兒清透的目光時, 瞬間改了口,“三兩也行,三兩也行。”
“你和望月一起三兩。”寧有光又笑眯眯的補充。
“……”寧弋氣堵。
到底是不好說女兒什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去給你把聖誕樹裝飾完先。”
……
寧有光看著寧弋的背影如如不動。
卻不想,才穩住半秒鐘,就聽到旁邊的寧有餘唉聲嘆氣道,“順理則裕,從欲惟危啊!”
她背脊一涼,心差點跳到喉嚨口。
轉頭,卻見旁邊的寧有餘還搖頭晃腦的嘆氣,“我爸真的是,這點道理都不懂。”
“……”寧有光深深的吸了幾口涼氣,才緩聲問寧有餘,“【順理則裕,從欲惟危】這話你聽誰說的啊?”
“我哥啊。”寧有餘隨口就答。
“哥還跟你講《小學》啊?”寧有光試探性地問。
“小學?”寧有餘臉上浮現出疑惑,“什麼小學?”
“【順理則裕,從欲惟危】這句出自南宋朱熹的《小學》。”寧有光解釋道。
寧有餘這次聽懂了, “我哥沒給我講過《小學》, 就跟我說過【順理則裕, 從欲惟危】。”
“哦。”寧有光終於鬆了口氣,“咱們拆禮物吧。”
她伸手從沙發上拿起一個銀灰色的禮盒遞給寧有餘,“你拆這個。”
“我拆這個。”她又從沙發上拿起一個紅色的禮盒。
寧有餘和寧有光都喜歡拆盲盒。
在不知道禮物到底是什麼的情況下拆禮盒,得到的刺激和拆盲盒幾乎等同。
很快,寧有光就先寧有餘一步開啟了手裡的禮盒。
並且,他對盒子裡的禮物,十分之嫌棄,“啊,是金項鍊啊。”
寧有光剛想開啟手裡的盒子,聽到寧有餘這話就轉過頭去看他說的金項鍊了。
這一看,發現還真是金項鍊。
一個設計挺好看的金項鍊。
但寧有餘可不管這個金項鍊到底設計怎麼樣,反正在他眼裡,覺得他爸給他姐聖誕送金項鍊,是真的俗。
“太俗了。”
“挺好看的啊。”寧有光笑。
轉頭,她問,“爸,你送我的這個項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