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月臉上的神色極其認真,就算剛剛還以為他說的是玩笑話的謝盛行和明朝等,都反應過來了。
他說的是真的。
只要寧有光願意,他真的願意入贅到寧家。
看到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寧弋反而不好再將他的軍了。
因為他雖然很歡喜時望月這孩子能夠入贅到他寧家來,成為他寧家人。
但是同樣的,他也知道時望月的存在, 對於時家來說代表著什麼。
當然,依照時家那幫渾人對這孩子從小到大做的那些事兒,他覺得其實也沒必要考慮他們,但是他沒辦法不考慮這孩子死去的父親。
寧弋能想到這一層,明錦心,夏猶清,謝寶生自然也能。
於是, 夏猶清笑著出聲了, “咱們錦城本地這邊的年輕人如今結婚都不興嫁娶了, 男女雙方喜歡就在一起過日子,不喜歡呢,就隨時分開,只擺酒不領證,生了孩子願意跟女方姓的就女方養,願意跟男方姓的就男方養,我倒是覺得這種婚姻關係也挺有意思。”
她的話很快又把包廂的氛圍活躍了起來。
明錦心是地道的北方人,哪怕是和寧弋結婚了,也一直生活在北方。
並不清楚,老公老家年輕人如今還有這種婚姻習俗。
就好奇的跟夏猶清說,“咱們老家的年輕人如今結婚都是這樣的嗎?這挺有意思哈,小兩口想得開,雙方家長也想得開。”
夏猶清就笑,“家長們當然都想的開了,都什麼年代了, 如今只要年輕人自己高興,生的孩子又是自己孩子的孩子, 管他和誰姓,都行,都願意養。”
老公老家當地居民平均經濟水平都不錯。
如今年輕一代會衍生出這樣的婚姻觀,很難不說是為了家裡的財產有人繼承,以及男女雙方感情不合離婚後,為了財產分割鬧得焦頭爛額才出現的。
明錦心這樣一想,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如今望月和有有是領了證的。
這和猶清說的只擺酒不領證還是有所區別。
一時,她也不好就此繼續多說什麼。
寧有光適時出聲,“咱們家有大姑父入贅就夠了,我嫁,不招婿,別搞得咱們家一門兩贅婿,咱家又不是沒男孩子。”
寧弋原本就心裡矛盾著,聽女兒這麼一說,也不好再激時望月上他寧家的戶口本了,主要是——
寧有光在一旁又補充說,“我的名字已經寫在瞭望月的戶口本上,塵埃落定了, 沒的改了。”
“行吧。”寧弋只好看向時望月, “望月,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們辦婚禮,宴會酒席什麼的我全包了。”
時望月當然樂意老丈人出力,卻也還笑是道,“爸,我們的婚禮我自己來準備,到時候歡迎您多多提建議,我一定認真聽取。”
寧弋不高興了,“誒,有我在呢,婚禮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一旁的謝寶生也幫著寧弋的腔,“還有我,還有我,我也可以幫著寧兄弟一起搭把手。”
時望月被這兩位老丈人的熱情搞的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甜,但還是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爸,謝叔叔,您二位到時候等著坐大位就好了,其他都交給我,相信我,一定會給你們心愛的女兒一個滿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