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無生書房。
“你們這個房子怎麼這麼空啊?”謝一尊驚呆了,“客廳裡連個沙發都沒有,這怎麼住人啊?”
“怎麼不能住人了?”寧有光笑著說,“沒沙發有椅子,有蒲團,有地板,哪裡都可以坐啊。”
“椅子和蒲團坐的不舒服。”謝一尊頗嫌棄,又繼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家裡這麼空,不感覺很冷冰冰的嗎?”
“不會啊。”寧有光笑道,“我不覺得冰冷,只覺得清寂。”
“確實挺安靜的。”謝一尊點點頭,“也挺好看的,就是覺得不像是一般人會住的地方。”
“那你覺得適合什麼人住?”寧有光好笑的問。
“藝術家。”謝一尊說,“性格很有個性的那種。”
“謝謝讚美。”寧有光自動正向理解弟弟嘴裡的評價。
謝一尊有一秒鐘的無語,他並沒有想讚美她姐。
“姐,為什麼你會喜歡家裡空蕩蕩的?”
寧有光笑道,“因為美國家卡貝爾說‘一無所有的人替自己的臭皮囊省了塵世一筆俗債,但身體仍能享受許多快樂。’。”
“……”謝一尊一臉茫然。
他完全聽不懂。
時望月笑著幫忙解釋,“你姐說,我們居住的環境空一些,就能體驗到更多更純粹的樂趣,脫離物質的那種。”
“哦。”謝一尊似懂非懂。
……
十幾天後,無生書房。
“這段時間在這裡過的開心嗎?”趁週末有空,寧有光打算跟謝一尊好好聊聊。
“還不錯。”謝一尊有些汕汕的坐在椅子上。
“你的表情告訴我不是這樣哦。”寧有光笑著把一碗湯推到謝一尊面前,“嚐嚐,我剛燉好的。”
謝一尊乖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好喝。”
“喜歡喝多一點,我煲了一大鍋。”寧有光笑道。
“嗯。”謝一尊乖乖點頭。
同時,他又有點心不在焉。
靜靜的喝了幾口湯後,他放下勺子,滿臉低落的問寧有光,“姐,為什麼每天我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卻覺得越來越不開心了?”
這段時間。
姐姐如她所說,幫他擺平了公司和父母。
讓他能夠安心的待在他們身邊。
在這裡,他其實過的很舒服,非常舒服。
和公司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在公司裡什麼都有人看著,都有人管,基本上是這不行,那也不行。
在這裡呢,他是這也行,那也行。
每天想睡到幾點九睡到幾點,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