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們有錢也不能明擺看著是虧本買賣還跟著往裡跳啊。
於是，等到時望月再次拿著自己的方案去集資的時候，遭受了自賺錢以來最大的質疑和打擊。
“你要知道，你這個方案是行不通的，你想要為國內的行業培養幾個好的企業標杆，情懷是好的，但是情懷不等於能賺錢，你是投資人，你不是創始人，再說了，就算是一個新企業的創始人，也不能只想著情懷啊，做任何專案，首先你得想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有未來，才能講出自己的故事，無論如何先活著。”
“在經濟領域裡，咱們該看重的核心是利潤，你不看利潤做什麼專案？去做慈善不是更好？做慈善好歹你還有個好聽的名頭。”
“時總啊，不要走逆行業規律的事，你有這麼好的人脈基礎，又有這麼好的平臺，好好紮根在自己擅長的專案上，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啊。”
“你說的大多數人的需求？大多數人的需求能給咱們帶來錢嗎？如果不能，那就不是我們應該管的，對大多數人有求必應的是上帝，是佛菩薩，不是資本家。”
“……”
那些以往對他笑臉相迎，捧著大把鈔票排隊找上門來的老闆們，挺著大肚子坐在時望月面前，臉上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倨傲。
彷彿給足夠的耐心聽他說完他的計劃，都是足夠給面子的一件事。
還有一些投資人和投資企業代表，一聽他的計劃發現果然是養孩子，就紛紛閉門謝客，找託詞。
他們倒也不敢直接拒絕時望月的約見，而是笑呵呵的在電話裡說自己
不是在度假，就是在出差。
……
“這是咱們要去約談的最後幾個了吧？”
經過一個月國內國外的奔波，雲澤梧和時望月在公司裡匯合的時候，前者一臉疲倦，後者，後者疲倦什麼的，倒是看不出來。
但表情冷肅是真的。
“嗯。”時望月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
雲澤梧重重的摸了把臉，“咱們這是徹底沒戲了？”
他背脊挺著坐在沙發上看著時望月，眼底的難以置信肉眼可見。
“你可以這麼認為。”時望月睜開眼，轉頭看著雲澤梧，聲音沉穩的不起絲毫波瀾。
雲澤梧，雲澤梧此刻也沒心思去佩服他的情緒管理能力。
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你覺得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為了公司長久的打算，還是按照計劃推進咱們的戰略計劃，培養幾個未來能長遠創造利益的好科目。”時望月眸光幽深，瞳孔漆黑的深不見底，“現在咱們要做的事是立刻止損，停掉手頭上正在啟動的養豬計劃，終止掉和其他養豬團隊的業務往來及合作。”
“為什麼要這麼做？”
“未來應該怎麼做？”
“當下需要做什麼？”
這一個月的國內國外來回奔波，儘管他和雲澤梧基本上是空空而歸，卻也不是全然的沒收穫。
至少這幾個問題，他已經想的足夠清楚了。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