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望月絕對她遇到的最困難也最不領情的患者。
就像榮格曾說:“在心理治療中有一種患者很不領情,那就是知識分子。因為他們建有良好的“心理空間的隔斷”,可以讓行為與心理分離。”
對於這類聰明人來說,他們一向認為自己只要理智不受情感控制,那就沒有它解決不了的問題。
但是,他們又不知道的是,如果一個人情感不夠發達,他們就仍要遭受精神病的折磨。
年紀輕輕就在資本領域裡呼風喚雨的大佬,絕對是聰明人的聰明人。
他足夠的理性,“心理空間的隔斷”能力也足夠的能力,相對應的,治療他的困難度也是巔峰級的。
也如榮格所說,對待時望月這類的患者時,她需要運用的就不僅僅是專業知識了。
除了所有的理論上的假設之外,她還必須瞭解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患病的。
但由於他的不配合。
導致她根本無法得知這位大佬的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任何偏執人格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他如果在黑暗的一生裡遇不到自己的soulmate,學不會如何愛。
那麼,他長成一個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感感情的厭世者。
一個天才,一個無情無愛又厭世的天才……
一旦失去了理智,那就等同於引爆了一顆氫彈。
到底會做出什麼,是誰也無法估量和想象的。
總之——
危險!
十分危險。
寧有光也是在真正等接觸他之後,才明白為什麼網上有無數韭菜們會用馬克思《資本論》中那句名言來罵他了——
“當時望月來到人間,每一個毛孔都滴著骯髒的血”
他真的為了錢,為了利益,可以不顧萬民死活的。
他確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有些所作所為也讓人唾棄。
但每見他一次,她還是忍不住對他心生憐憫。
這個人活的太苦太苦了。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能夠好。
要想使心理治療法奏效,就需要在療愈師和案主之間建立密切的聯絡,密切到療愈師無法忽視案主任何範圍、任何深度的病痛。
這種密切聯絡的建立,在於持續不斷的比較和相互理解,在於辯證地正視兩種相對立的心靈上的現實。
如果由於某些原因,這些相互產生的印象無法影響彼此,那麼整個心理治療過程都不會奏效,患者的病情也不會有任何起色。
只有療愈師和案主雙方都關心彼此,才能夠找到治療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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