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態度不誠懇的人也不過是一個被朋友介紹上門的病患而已。
只要他不是什麼正在被通緝的犯罪分子,能夠拿出國家承認的法定身份證明,還能準時付她療愈諮詢費。
她就能給他治。
更何況,介紹他來自己工作室的還是自己很好的朋友。
他也確實是那個網上隨便搜素一下就能搜出很多新聞的大人物。
對他熟悉歸不熟悉。
但不代表她剛剛一下車在自己家樓下看到他就不意外。
其實這句話問出去,寧有光就有點後悔了。
短短五個字,雖然是隨口一說,但在心思深沉的眼裡,未必不會被詮釋成有打探對方行蹤之嫌。
寧有光以為以對方冷漠,難搞的個性,應該是不會回答了。
卻不想,對方只是稍稍沉默了下,就答了,“出差。”
微愣過後,寧有光輕聲的應道,“哦。”
ok,能回答以是意料之外的和氣。
其他的寧有光不關心也不打算多問了。
反正現在又不是個案時間,她和他不是醫生和病患,只是兩個有過幾面之緣短暫交集的人。
她不用對他負責任,自然可以全然放鬆的跟他處著。
能聊就多聊幾句。
不能聊,就不聊了唄。
又是一陣沉默。
寧有光覺得還是快點禮貌告別的好,“時先生,不好意思,剛下飛機,有點累,我先上去休息了,咱們有空聊。”
對方依然沉默,但抬起了頭。
寧有光就又對他輕笑了下,才拉著行李轉身往公寓樓進去。
邊往大樓走,寧有光就忍不住邊想自己和對方治療的這幾次狀況——
對方可能以後跟她的交集也不會多。
就算他暫時跟她住在同一棟樓又怎麼樣呢?
她不在這裡常住,他就十有八九也是不在這裡常住的。
生活上沒交集。
治療上可能也很快不會有交集了。
為何這樣揣測呢?
因為他們在一起合作了這麼多次,療效真的是完全超越了她的預估範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