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恰恰說明,在一段親密關係裡,他不光學會了主動,學會了示弱,也學會了清楚明白的表達自己的感受。
他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正一點兒一點兒在敲掉自己內心深處冰封的小世界,露出更柔軟的溫熱的內裡。
他在向她卸下他的偽裝。
他在勇敢的重建自己的內心世界。
她有點開心又有點感動。
心裡的一切轉變,臉上都能看的到。
時望月看著她不斷上揚的嘴角,溫柔的問,“想到什麼了?那麼開心。”
寧有光靜靜地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時先生,我能跟你提個要求嗎?”
“你說。”時望月坐的端端正正。
寧有光眸光輕輕流轉,“時先生,我覺得儘管我們現在很好,但未來日子漫長,彼此也別過於自信。”
時望月立即皺眉,“我一定不會讓我們之間有出現任何問題的可能性。”
“你能這樣想當然很好,但我覺得我們身為普通的人類,其實一點也不特殊,我們的愛情也沒那麼偉大,所以……”寧有光微微停頓後,繼續說,“以後,當你覺得我們之間有問題的時候,就是有問題了,請提出來跟我一起正視它,解決它好嗎?”
時望月閉嘴不言,很執拗的就是不願意去想他們感情中的任何不好。
但寧有光堅持認為,他們還是應該更客觀的去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雖然你不喜歡聽這些,但我還是要說,如果以後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不愉快的,或者發生什麼問題,請你務必像今天這樣,儘早跟我提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好嗎?我覺得這樣並不是什麼悲觀的想法,恰恰是為了讓我們走的更遠。”
“好。”時望月認真點頭。
……
兩人組了一個坦白局,也溝通的很愉快。
時望月在牽著寧有光下樓回國科大的時候,卻突然醒悟過來——
最重要的那件事,他們還沒有溝通出一個明確的結果。
“叮……”
電梯門開的剎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寧有光不解的問。
“你還沒告訴我,要不要跟我一起搬過來。”時望月滿面憂傷,“我沒有辦法不支援你去實現夢想,也沒有辦法跟你分開。”
“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他委委屈屈的仰面,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哀嚎,“請問有沒有神靈可以賜我一點力量,讓我能變成一個可以裝在寧老師口袋裡,又不會發出聲響的紙片人?”
“……”寧有光。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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