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的可能小時自己也意識到了一件事兒,就像古龍曾經說過的那樣——
“一個人只有在很想得到的時候,才會害怕失去,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也許是人類許多的弱點之一,可悲的是,你想得到的越急切,失去的可能就越大。”
他的內心遠沒有有有強大,也遠沒有他在有有面前所展示的那麼溫柔。
但是,她能看得出,他一直在努力的成長自己,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強大起來,讓自己變得溫柔,剋制,只為了能更好的愛她。
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原生家庭中不幸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點不自信。
小時那麼優秀卓越的一個人,原本是不該自卑的。
卻也把這一生所有的不自信給了他們家姑娘。
所以哪怕已經在一起了,也絲毫不敢鬆懈,時刻小心翼翼地窺探著自己的行為和言語,不敢有絲毫的失控。
可男孩子也是感性,在意細節的生物啊,很多時候不是毫無察覺,只是他們介於自己是男孩子,所以不願意吐露心聲。
偶爾難得向外人袒露一點,不是心裡壓不住,就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像小時那麼小心謹慎又城府極深的人,會這麼跟她說出來,絕對不是壓不住。
那他的目的就太好懂了——借她的口告訴她老公:
“請您相信我這顆愛您女兒的心。”
“請您看在我這麼在乎您女兒的份上,在未來多支援我們。”
“在和您女兒這段親密關係中,我才是弱勢的一方,所以請不要懷疑我會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來。”
……
時望月推開衛生間的門時,見到寧有光站在落地窗前,轉頭對著他淺淺一笑。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和她在一起,永遠像初春的清晨,像夏日傍晚的風,像……
“已經透了七八個月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住啊?”
像冬季下起雪的深夜,冷的讓人發寒,凍的他瞬間僵在原地。
好半晌,他才控制住自己險些失控的情緒,走到她面前,輕聲的問,“怎麼又問這個問題了?”
“因為這裡真的很舒服啊。”寧有光溫柔的撫摸著落滿陽光的百葉窗。
“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這個問題嗎?”時望月微微垂眸說,“暫時我不搬。”
什麼時候你答應搬過來了,我才會搬過來。
這裡是我們的新房。
寧有光知道時望月只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她有自己的顧慮。
於是她裝著沒有看到他突變的情緒,緩緩道,“在瑞士聖加倫,靠近蘇黎世湖北岸,有一名為柏林根的村莊,1922年,我愛的心理學家榮格選擇在那裡建起居所,最開始他建起一座簡單的兩層石頭房子,講其稱作‘塔樓’,他這這樣評述‘塔樓’,‘我隨時帶著鑰匙,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就是他在家的工作室,他會在這裡進行寫作,每當他進入‘塔樓’,他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打擾。”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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