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叫餐吧。”時望月說。
“先洗澡。”寧有光非常強勢的推他去浴室,“洗完了再叫也不遲。”
捧著一杯熱水的謝一尊等寧有光重回他身邊後,驚呼:“姐姐,你和哥哥同居了!”
“……”大意了。
寧有光在心裡默默懊惱半秒鐘後,開始盤問弟弟,“為什麼離家出走?”
謝一尊被她一打岔,也就忘了繼續問她和時望月同居的事了。
離家出走這事兒,他畢竟心虛。
“姐姐,我不想去上學了!”
寧有光說,“你因為這事兒和你媽吵架了?”
“還有很多。”謝一尊滿腹委屈,“她對我不好,我感覺被傷害了,我要遠離他們!”
——他們,看來還包含謝叔叔了。
“你感覺怎麼被傷害了?”
“她小時候不怎麼管我,現在卻喜歡對我管東管西,明明都不瞭解我,還不支援我,老喜歡按照她的想法干涉我!”謝一尊越說越憤怒,“我說我不想上補習班,她不讓,我說我想繼續學吉他和鋼琴,她說只能選一樣,我說我不想每天去學校,不喜歡我們班的老師,讓她給我換一個班級上學,她就說我不聽話……你說她煩不煩?!”
“煩!”寧有光滿臉都是理解。
她的態度讓謝一尊感覺到了被支援,就更有底氣數落他媽了。
“昨晚她讓我喝湯,我不想喝,她就說要減少我的零花錢,姐姐,我覺得她太專制了,憑什麼她讓我喝湯,我就要喝湯?我不喜歡喝湯,我就喜歡喝飲料和果汁不行嗎?”
“行。”寧有光說,“當然行,你的身體,你有權利選擇怎麼對它。”
謝一尊繼續吧啦吧啦說了一大通。
等他怒數完他媽的十宗罪,時望月早已經洗完了澡,外賣也到了。
謝一尊也開心了。
“這個羊肉串太好吃了。”他兩口一串羊肉串吃的滿嘴流油。
寧有光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於是,陪熊孩子吃夜宵的人就成了時望月。
時望月對如今已長成人高馬大的少年謝一尊並不熟,不過,平時寧有光會時不時跟他說兩嘴有關這位弟弟的事兒。
對他也不算全然不瞭解。
又因為小時候兩人有相處,而謝一尊又幸運的長的和寧有光有些像,他對他就難免愛屋及烏,多有照顧。
謝一尊呢,半大少年,天生是個自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