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現在這時候，除了去水裡撈，去山裡尋摸，還能去哪弄？”
“去鋼廠偷啊？”
“你這孩子，可不敢去偷……”
“我就那麼一說，您啥時候見我偷過東西？”
吳主任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來幾張副食品票。
“老三，我也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秦守業猛地往後一躲。
“吳姨，你這是幹啥？”
“你這孩子別咋咋呼呼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值錢。”
“不值錢我也不要。”
“那些廢鐵也是我從什剎海撈上來的，沒花錢。”
“大早上的你就去水裡泡著……我要是白拿你的東西，我這心裡怪不落忍的……”
“吳姨，咱早先可都說好了，這就是送您的呀！我要是收了您這票錢，那不成了把吐出去的痰，再舔回來嚥了嘛！”
吳主任嗓子眼有點淺，被秦守業給說的有點犯惡心了。
“你這孩子……”
“吳姨，東西我交給我們院門房李大爺了，您看看是您去拿，還是……”
“晚上我讓你叔去拿，這票……”
秦守業又是一閃，然後推上車子就往外跑了。
“你這孩子……慢著點！”
吳主任看秦守業死活不要，也就放棄了。
秦守業回頭衝她笑了笑，然後就推車出了院子。
“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之前送我肉，這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他還沒啥事求我……這人情咋還？”
吳主任嘆了口氣，把那幾張票放回了口袋裡，然後轉身進了屋。
秦守業騎車哼著小曲回了家……
“下午在家歇一歇，晚上去找姜東一趟。”
“我還有10噸廢鋼呢，看看他有沒有門路，給我換成金條。”
“廢鐵倒是能找地方去換東西……廢鋼就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要是敢在黑市賣廢鋼，不出三天那個黑市都得被抄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鋼比糧食重要……黑市上賣廢鋼，訊息傳出去……全龍城的公安都能跑來抓我。”
“我可不能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