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在古代，這種三綱五常之下，她都有些開不了這個口。
但看著嶽茹和孩子們這樣受苦，她又有些不吐不快。
老實說，她很想改變她們，但是她也知道，改變談何容易啊。
她將熱水倒入一旁的盆子裡，兌成了溫水，便將小寶抱過來，脫掉衣服放進了水盆裡。
許是喜歡水，小寶一沾水就開心地咧嘴笑了起來。
小寶一笑，二寶也跟著笑，大寶也跟著笑，嶽茹也跟著笑，好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小寶身上不太髒，所以稍微沖喜一下便乾淨了。
想起換洗的衣服，喻莘莘抬頭對孟月說道：“月兒，你去和芊兒說一聲，拿她三套衣服，以後我會再買給她的，如若不願，便拿你的，我一定會再重新買給你。”
孟月點點頭：“放心吧娘，芊兒會同意的。”
“去吧。”
看著孟月跑出去，嶽茹靠在床邊，感慨道：“要是我女兒也有這麼大就好了，就不會這麼累了。”
喻莘莘沒有帶過嬰兒，但她也知道嬰兒最累人，尤其是三個孩子都很小，又有一個不靠譜的婆家。
“嶽茹，你……”喻莘莘猶豫了一下，剛想開口，便聽到孟淮敲門。
“娘，蛋羹端來了，我送進來麼？”
“等一下。”
喻莘莘起身，在衣服上隨便擦了擦手，開啟門接過放著三碗蛋羹的鍋蓋：“行了，你去忙自己的吧，順便和你爹說一聲，讓他考慮一下晚上分床的事。”
“哦，好。”
再次關上門，喻莘莘將蛋羹放在桌子上：“大寶，這有蛋羹，你可以自己吃吧？”
大寶乖巧點點頭，看著蛋羹嚥了咽口水，轉而說道：“嬸嬸，爹先讓妹妹吃，她們比我更餓，我還能忍。”
其實她已經一天沒吃飯了，看著蛋羹都覺得自己快餓暈了。
可是兩個妹妹小，還不能自給自足，她不能自私。
於是，她走過去吹了吹：“嬸嬸，我先喂二寶吃一些，因為我身上髒不好抱小寶。”
大寶的懂事讓嶽茹一下子紅了眼眶。
這種時候，孩子越懂事，做孃的便越是心痛。
她怨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家，也怨恨自己，為什麼小小年紀要這麼懂事。
可她能如何呢？
她好像根本沒有選擇。
喻莘莘看著她，皺了皺眉頭：“想過以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