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聞了聞,但因為血衣幹了,又放了這麼久,味道自然散了不少,所以並沒有聞出來。
可李成這麼說,楊毅自然不會武斷地說誰錯。
於是,讓手下端了一杯水過來,然後倒在衣服上,再湊近聞了聞。
“嗯,確實並非人血的味道,這兩件證物無效。”
李成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便只剩下了牛慧的證詞。
但喻莘莘認為,一個願意當兒子頂罪的母親,大抵也不會揭發自己的兒子,肯定還是會誣陷孟淮。
於是,她舉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大人,民婦也有狀要告,只不過來的匆忙沒有準備狀紙。”
楊毅微微蹙眉:“等本官審完這件案子再說,先退下。”
“大人,民婦所告之事,與本案密切相關。”
“好,你說。”
“民婦叫喻莘莘,是孟家老二的媳婦,也是被告孟淮的娘。”
“繼續。”
喻莘莘跪在地上,指著孟淮罵道:“第一,我要告我兒子不孝!”
楊毅眸色微變,卻也沒有阻攔,而孟三娘則是一臉看戲。
“這個臭小子,和我鬧脾氣跑到山上去練習,結果遇到那五個人,被他們狠狠羞辱。
結果,這臭小子因為聽我的話,不敢和他們動手,所以自己憋了一肚子氣,跑到別處去發洩,結果遇到了毒蛇,整了一身血!
就此,他就被各種誣陷,害得我擔心了好幾天,一直到現在都吃不好睡不好,大人,你說他是不是不孝!
大人,請抓我兒子,讓他蹲十天大佬,感受一下什麼叫為孃的肝腸寸斷!”
楊毅愣了一下,這算哪門子事。
“孟夫人,這件事……”
“大人,我還有第二狀!”
喻莘莘指向孟三娘:“我要告孟三娘!趁我不在家,拐賣我兒女,並販賣給牙婆。
趁我不在家,並打我兒女,打到渾身是傷。
我要告她,趁我不在家,砸了我家。
我還要告她,為了幫自己孫子脫罪,所以接二連三地誣陷我兒子,並要挾自己的兒媳做偽證!
所有的一切,我全部都有證人,證據,本村的村長也來了,都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