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洱大人和丘索大人的死本殿下亦是有所耳聞,保護不周還請見諒,但諸位應該也知曉,我北葉國正值敏感時期,很難方方面面都顧及到,總有人試圖引起紛亂,實在是抱歉,嗯?奎尹怎麼沒來?”
月微笑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雪尚君。
“葉月殿下,奎尹他一向不習慣這種場合,未能出席還請您見諒。”雪尚君不敢怠慢,他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彎身行禮以表示歉意。
自昨天下午分開之後,奎尹就再沒有任何訊息,也不曾回宿舍,好像蒸發了一樣,但若說他會出事雪尚君是不信的,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這讓他非常不安。
“看來南玉國的人架子都很大,說是聯姻,結果公主卻不來,葉月殿下的宴會也缺席……”
“別說了席恩,殿下,雪尚君大人,席恩他是士兵出身,不懂禮儀,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兩位見諒。”瑰莉公主歉意的笑了笑。
她今天依舊是美豔動人,華麗的黑色禮服,裙襬帶著紗,透出優美的身段,紫晶色的項鍊在燈光的照映下微微發著光,襯得肌膚雪白。
與之一比,彷彿那些名貴的畫作,石壁彩繪都失色了三分,她的美並非妖豔,而是如秋風拂面,溫潤沁心,明明才二十歲不到,其表現出來的成熟卻絕不是這個年紀的女孩所能具備的。
“如果說實話就是不懂禮儀的話,本殿下倒希望在座的各位皆是不懂禮儀之人,如此豈不是方便了許多。”
月意有所指的冷笑,說罷他放下了酒杯,微笑著朝瑰莉伸出手,微微欠身道“瑰莉公主,請問我有與你共舞一曲的榮幸嗎?”
有誰會拒絕一位即將加冕為王的皇子的邀請呢?何況瑰莉公主本就是為了聯姻而來,葉月的邀請已經表明了態度,她淺笑著伸出了左手。
兩人伴著優美的音樂,邁著輕盈的舞步離開了桌席。
尷尬?氣憤?
雪尚君並沒有這種感覺,即便葉月那番話已經直白到了無禮的地步,他現在有的只是困惑和不安,自丘索死後,身邊所有人都在敵視他和奎尹,彷彿有人刻意設計好了這一切,可到底是誰?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奎尹不見了?
難道說因為他察覺到了什麼,被滅口了嗎?
怎麼可能,他可是化魂靈武,即便是這個萊特也絕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奎尹,難道說真的是奎尹殺了丘索和尼洱?
種種疑惑在雪尚君的腦海中徘徊不去,自他和奎尹來到北風城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對勁了,無論怎麼推理都無法解釋,全是盲點,唯一知道的就是,尼洱死了,丘索死了,奎尹昨天下午不見了,他和奎尹幾乎成了公認的兇手。
朝靈國的佐夜?
旭陽國的萊特?
寶石國的亨利?
花之國的瑰莉公主?
如果兇手不是奎尹的話,那麼只有可能是這四個人中一個,到底誰在演戲,誰又是真的不知情,雪尚君閉目沉思良久也沒有頭緒,他知道的資訊實在太少了。
與此同時,宴會正式開始了,僕人們端著餐盤,一桌一桌的送過去,不過令人好奇的是,這些僕人全都戴著純白麵具和棉質手套,分不清年齡和性別,不過倒也沒人在意這些,他們的目光全都被那純金的餐盤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