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師,水並不等於水靈,但不可否認,水的本質是水靈,但兩者其實天差地別,您一開始就告訴我們了,水靈是以一種純能量的形式存在,但水不同,它是水靈質變的產物,有體積,有重量,以物質的形式存在,所以兩者是不同的。”
夜站起來說道,她並沒有像墨秋年一樣完全沒聽見,起碼百分之五十的注意力還是在課堂上,這個問題顯然難不倒她。
墨秋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並對蕭殊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個非常欠打的笑容。
“很好,夜同學回答的完全沒錯,至於這位墨秋年同學,請你不要耽誤人家學習,擾亂課堂秩序,這次警告,下次就給我出去站著。”
蕭殊瞥了墨秋年一眼,轉身回到講臺上繼續說道“可能有些同學認為我講的太過基礎,不樂意聽,但我明確告訴你們,誰都是從基礎一步步學起的,哪怕是湫也一樣,我可以直接教你們咒法,教你們不同靈力間的延伸變化,但你們學的會嗎?”
“我知道你們中絕大多數人認為自己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很快,其實書上對靈道的解釋已經很詳細了,不如你們自學吧,你們輕鬆一點,我也輕鬆一點,不是更好?”
蕭殊放下教尺,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的看著這群學生,原本紛紛擾擾的教室內一片安靜,落針可聞,再沒有人敢說話。
他們實在摸不透這位老師的想法,因為絕大多數的老師對待學生的態度都任憑其自生自滅,不管你學得好,學的差,只要別過分影響上課,他們只負責照本宣科,學期末統一考核,統計分數,該勸退的勸退,該留下的留下,反正也不影響月底結算薪資。
“蕭老師……抱歉,我不該……”
墨秋年有些內疚的站了起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雖然和蕭殊是朋友,私底下開玩笑自然沒關係,但課堂上這麼做的確是他的錯。
“你不該什麼?不該聊天嗎?不該搭訕女生嗎?我告訴你墨秋年,這些都不是錯,你最大的錯,就是在明知自己弱小無能的情況下,依舊麻木不仁,不只是他,你們都是一樣,出身貴族,坐擁財富權利,呵……”
蕭殊嘴角上揚,伴隨冷笑的是如山嶽一般的壓迫感。
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們被死死的壓在了座位上,表情定格,只剩下眼珠還能勉強轉動,但這一切並未結束。
一把,十把……
千把,萬把……
那位坐在講臺上的老師消失了,身邊的同學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數之不盡的利劍,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洶湧,對準了心臟,咽喉,眼睛……
躲?
躲不開,無論內心如何驚恐,可身體就像是失去了控制權,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就像第一視角的旁觀者。
時間在這一刻變慢了,他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劍刃刺破面板,每一滴鮮血的湧出,疼痛撕裂了神經,尖叫聲被牢牢的鎖在喉嚨內,半點也發不出來,絕望和恐懼佔據了內心。
不想死!
啪!
伴隨著教尺拍桌的聲音,他們又回到了教室中,一個個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溼透了華貴的衣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力和絕望彷彿仍在眼前。
“權利和財富救不活死人,生死是公平的,這就是被詡為天才的靈宛學生?很遺憾,我只看到了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