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妞，獲取你功敗垂成的榮耀。”諾諾暗紅色的眸子裡流轉著瑰麗的色彩。
只要她們不說蘇茜就是獅心會最大的功臣，至於學生會一開始就被偷家？這不是他們狙擊手太菜了嗎？
“為什麼？”蘇茜看向假意和對面狙擊手互狙的路明非，“你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就罷了，他為什麼幫我？”
蘇茜從路明非和諾諾的態度來分析，從一開始打暈她而不是槍擊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預設了這個結局。
“妞，老孃這麼辛苦，還不是為了讓你幸福！”諾諾一點我不心虛的說，“誰讓你開學那天就讓楚子航把魂給勾走了！？”
路明非笑了笑，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陳明道為什麼要讓蘇茜師姐能夠賴上楚子航，但他很聽陳大哥的話。
……
學生會據點，教堂樓頂。
陳明道熟練的給出手乾淨利落不客氣的零填完彈後，發現這個要強女孩並沒有接過狙擊槍，單薄的肩膀輕輕顫抖。
“累了的話換我來。”陳明道說著就是一次五連擊，報銷了獅心會摸過來的一個小隊。
陳明道雖然槍法不好，但是打這種臉走位都不會的目標，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為什麼？”零冰藍色的眸子盯著陳明道的臉，薄薄的柔唇緊緊抿著。
“黑天鵝港的事，對於現在的北熊國和兔子國的上層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陳明道避重就輕的說。
“這樣麼……”女孩亮晶晶的冰藍色眸子暗淡了下來，竟浮現出哀傷之色。
零沉默了很久，接過陳明道手中剛填滿子彈的狙擊槍，用另一邊肩膀撐著槍托，進行瞄準。
“你和路明非什麼關係？”零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零能能感覺到，路明非看向陳明道的目光裡的依戀和信賴，甚至比自己看向路明非的還要離譜。
陳明道聽到這話，早上那兩次讓他身體發熱的擁吻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隨即極為自然的屈起腿。
“不能說嗎？我知道了。”零又點殺了幾個敢冒頭的，聲音柔軟卻清冷的說。
陳明道苦笑一聲，卻沒有否認這個說法。
“不介意的話，等一下索降的時候我揹你下去吧。”陳明道對瞄準姿勢已經變形的女孩說，“或者……”
“不用或者了，我同意。”零又對實驗方向打了一發臭氣彈，“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糟糕的地方。”
陳明道點了點頭，雖然戴了防化口罩，但是在鯡魚罐頭炸彈輻散範圍內，沒有掛氧氣瓶也是一件極為糟心的事。
過度發酵的鯡魚罐頭的氣味雖然沒有混合毒氣彈過分，但也不是一般的難頂啊。
沒看教堂裡的學生會成員都被逼出來了嗎？
“結束了，我們下去圍殺楚子航和凱撒吧。”陳明道說。
零將妄圖死得英勇一點的蘭斯洛特給放倒了之後，小手顫抖的將特殊子彈的彈殼都回收好。
“好。”零雖然有點抗拒，但還是來到放降索的陳明道身邊。
零有評估過以她自己現在的狀態，如果進行無防護索降的話，將來坐輪椅的機率。
而得出的結論讓零放棄了沒有必要的矜持，除非她不想和路明非分享勝利的喜悅。
“謝謝。”零看著不斷抵近的大地，用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