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動容。
剪除門閥,他登基之時就有的志向。
“兔死狐悲,另外六閥豈能坐視白閥被連根拔起?”魏俊面無表情問賈炎。
如今這二位面和心不和,爭寵爭權奪利,難免心生嫌隙,甚至發生衝突。
對此,永昌帝睜隻眼閉隻眼。
兩個寵臣相互制衡、監督,正合他心意。
再用這二位去壓制以崔恆為首的勳貴武將勢力和以吳謹言為首的內閣。
永昌帝自認御下手段超越先帝,堪比太祖。
“解決六閥,易如反掌,陛下容許另外六閥參與瓜分白閥即可!”賈炎頗為自信。
天底下,沒有永恆的盟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利益足夠大,父子都能反目,何況門閥之間。
永昌帝不禁皺眉。
白閥歷經兩個朝代,一千八百年,富可敵國,他很想獨吞這巨大利益。
然而,如賈炎所言,另外六閥不可能輕易放棄一個可分擔皇權壓力的盟友。
這也是他遲遲不對白閥下死手的原因。
利益,能打動六閥?
永昌帝沉思片刻,對魏俊道:“你儘快收集白閥謀反罪證!”
“是!”
魏俊哪敢質疑永昌帝,肅然行禮,明白永昌帝所謂收集罪證,等於炮製罪證。
永昌帝又道:“待朕拿到白閥謀反罪證,自會與六位郡王密談應對之策。”
“陛下英明!”
賈炎魏俊異口同聲。
永昌帝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兩人退出御書房。
“接下來,不知多少人頭落地。”賈炎輕撫頜下鬍鬚,洋洋得意。
幫皇帝剪除白閥,乃不世之功。
至於殃及多少人,賈炎根本不在乎。
一將功成萬骨枯,從古至今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