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陳浩的傳說，傅東來聽過一些，比如江老的孫子因何殘廢，再比如在紫禁城舉辦的那場盛大婚禮。
可傅東來不認為陳浩敢殺他。
登上權力之巔的人，甚至古代那些能獨斷專行的帝王，殺他這樣的封疆大吏，也得先羅織罪名。
想殺就殺。
痴人說夢。
傅東來笑了，顯然把陳浩的話當成笑話。
百聞不如一見。
傳說的威懾力還是有些小。
陳浩不在乎傅東來笑的多麼輕蔑，申請淡漠，道：“就在一個鐘頭前，關於你的事情，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那位大舅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來這裡，是勸你配合渝城市局的調查，昨夜被燒死那些人，不會白白死去，即使他們是壞人惡人，也該接受法律制裁，不經審判，任何人隨意虐殺他們，都是在犯罪，必受制裁！”
傅東來終歸是封疆大吏，未因為陳浩一句話而露怯或方寸大亂，倒打一耙。
“周老，華老，秦老，大權在握時都沒在我面前擺架子，最初和我發生過不愉快的江老，後來也成了我的證婚人，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陳浩冷眼凝視傅東來。
傅東來感受到陳浩的無形氣勢，眼神微變。
陳浩繼續道：“從十八歲開始，我殺的惡人，數以千計，還有沒誰能制裁我，你算什麼東西？”
在黑三角，在R國，在阿國，在M國，在E國、W國、T國，他大開殺戒時，哪次不是屍橫遍地。
除了最初的朱三朱曉東父子，他的對手，哪個不比傅東來兇狠或強大。
多年不曾捱罵的傅東來，繃不住了，大聲道：“從古至今，邪不勝正！”
“對，邪不勝正，所以我的敵人，都死了。”陳浩這麼說，絕非往自己臉上貼金。
上一世他不止一次體會什麼是人善被人欺，為此憤恨，甚至耿耿於懷。
所以這一世他從不欺辱良善。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