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峰抽一口煙,緩緩道:“我想,他傳達的意思是,隨時可以把你過失殺人罪名改為故意殺人,警告你要聽話,別作,否則你就永遠別回內地。”
“威脅我。”
陳浩臉上笑意更濃。
被立於權力之巔的人威脅,何嘗不是一種榮耀。
“那老頭也不是壞人,偶爾護短偏執,大多數時候能以大局為重,他覺得你很有價值,想讓你聽話,比如你在R國、在E國、在W國,都有人脈,能幫國家做很多事。”
周鐵峰道出自己的看法。
“用一張照片讓我聽話......”
陳浩嘴角翹起,陽光帥氣的面龐變得邪魅且冷酷。
掛著軍牌的213越野車來到津門一處僻靜碼頭。
一艘船等著陳浩。
陳浩下車,看到側前方不遠處,一人坐在輪椅上眺望大海。
推輪椅的黑衣漢子轉臉瞧陳浩。
陳浩一眼認出這黑衣漢子是江干戈貼身護衛,不禁皺眉。
黑衣漢子面無表情瞥一眼陳浩,俯身道:“少爺,他來了。”
江干戈輕輕擺手。
黑衣漢子轉動輪椅,朝陳浩走來。
陳浩、周鐵峰、兩名配槍警衛,默默瞧著顯得虛弱的江干戈。
那日,江干戈被陳浩一拳擊飛,內腑承受猛烈衝擊,傷的很重。
來到陳浩面前,江干戈忍不住咳嗽,不得不用手帕捂住嘴。
咳嗽停止,江干戈瞧手帕。
原本潔白的手帕,多了一灘殷紅血漬。
“看來,我至少得靜養一年。”
受傷不輕的江干戈,卻如同勝利者,傲視陳浩。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這條命早沒了。”陳浩不溫不火回應江干戈,那日他不願殺人,故而未出全力。
“要我的命?”
江干戈笑了,笑陳浩大言不慚。
偌大的大夏,誰敢要他的命?